原是在监视他,然后给姜太守通风报信啊!
心思歹毒,心思歹毒。
行医之人怎么能如此害人,呜呜,孟定川心里默默流泪。
他想想这些时日他做了什么?和公主聊天,这,这是正常的交流,毕竟他要护卫公主,总不是二人见面一句话都不说啊。
和公主谈诗论乐,诚然京城和祁州民风不同,这诗歌各有妙处,他也是虚心请教而已。
与公主赛马,不对不对,是公主纵马而去,他唯恐公主有所闪失,这才追赶上前护卫。
游湖,逛街,进香,作画……这些事都不是他做的,都是公主兴之所至,他听命陪同。
那两幅他和公主画的《烟波江上图》,一会儿他就给撕了。
至于……孟定川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盏,这哪里是酒啊,他孟定川从不饮酒。
他放下酒盏,假意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许是整日骑马,这肩胛有些酸痛,我找神医瞧瞧去。”
他起身快步走向张一闲,此刻张一闲正在念念叨叨的叮嘱云玖,伤没好不准饮酒,不准劳累,不准饮食寒凉辛辣。
“张医仙。”
“哦?少将军。”
张一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大有一副我虽没见过你,但却对你很熟悉,并且你可能要完了的表情。
孟定川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先生是我姜兄府上的郎中?”
张一闲点头,“是啊少将军,太守可与草民说过不少您与姜二小姐的轶事。”
孟定川“唰”的一下红了耳朵,他和姜乔哪有什么轶事,那不都是他一厢情……
这些事情他连自己爹娘都没提起过,而且他觉得自己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藏的够好了啊,姜榆居然知道!
进入京郊,孟定川带人告退,他虽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但身为少将军也不可随意离开驻地。
此番护送公主,算是事出有因。再往前,他就属于私自带兵进京了,太过逾越。
萧姝言也知他的顾虑,再三谢过。
“回去代我谢过老将军。”
“公主多保重。”
孟定川俯身施礼,随即翻身上马,他坐在马背上,风吹起他赤色的披风,恍然间,萧姝言似乎看到了多年后这位二十来岁的少年驰骋沙场的英姿。
他带着孟家军离开之后,萧姝言端坐在马车中,连日的奔波她有些疲累,心中又忧愁京城的变局。
家丞送出来的信寥寥数语,只说了太子妃小产和徐家脱不了干系,她可以想见徐家在这中间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什么人!”
马车颠簸了一下,忽然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萧姝言听到外面刀兵相接的声音。
“保护公主!”
接着匆匆的脚步声将马车团团围住,冲杀声震耳欲聋。
这里是京郊,距离京城不过五十里的路程,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埋伏一大批刺客。
萧姝言掀开车帘,看到那些凶悍的刺客,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寻常百姓的布衣短打。
显然是混迹在百姓之中,猝不及防的接近车队的。
冲杀的刺客,数十支齐飞而来的羽箭。
“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脸上遮着一块面巾,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