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啊,你去守陵,我死在常肃刀下。”
“常肃?”萧策喝醉了酒,头脑昏昏沉沉的反应有些慢。
“常肃刺杀你!”
他气的站起身,“你,你没事吧?”
萧姝言摇头,“我没事,不过常肃死了。”
“哥,我从祁州一路走来,处处可见流离失所的百姓,民生艰难。”
“还有咱们的秦州,你记得小时候外祖父教我俩骑射吗……他总是夸我聪慧,说如果我是男儿,就可以上战场,可以替大魏收复秦州……。”
“哥,他死前还在惦记着秦州的百姓,惦记着你我兄妹。”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放弃太容易了,但放弃之后呢。她和萧策自幼丧母,萧策能成为太子,除了他是嫡子之外,还因为宋家的兵权。
他若倒下,宋家必会覆灭,太子妃的母家也会被打压。
朝堂上万千拥护太子的人,也都会因此没落。
萧姝言的声音很轻,又带着千钧的力量,“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
“姝言。”萧策有些酒醒,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松散懈怠,他还有他的宏图大志要实现。
“哥哥不会再颓废了。”
“当真?”
萧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恩!大丈夫应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萧姝言嘴角扬起笑意,她拍了拍衣裳,站起身来,“我方才看了,你书房里喝了七壶酒,哦,连这一壶八壶。”
“这都是我府中酒窖里藏的梨花白吧?”
萧策脸色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天太黑,你,你看错了。”
“一壶酒五十两金子!明个儿把钱给我送去,不然!”萧姝言咬牙切齿的威胁,“不然我就写信跟舅舅告状!”
“萧姝言!”
“哎!两壶酒而已,你别这么小气嘛。”
萧姝言气冲冲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什么两壶酒而已,那是她回京回的早,再晚些回来,公主府都得被人搬空!
再次回到公主府时,已经夜半。
“云护卫可醒了?”
“回公主,已经醒了。”府内的婢女如实回答道。
萧姝言折身往暗卫院内走去。
云玖住在西边最靠近院门的房间,此刻房间还亮着灯火。
他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卷书。
旁边窗前的桌上压着厚厚一摞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那些字一笔一划,看得出很认真,只是并无美感可言。
“云护卫。”
秋月敲门。
房间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我已经睡下了。”
萧姝言示意秋月退下,她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云玖听到脚步声,慌得披上衣袍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