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公主对那个小护卫别有不同啊。”
“他屡次救过我的性命,自是与常人不同。”
萧姝言解释。
听到她这样说,成康侯夫人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府里热闹非凡,来往的丫鬟脚步匆匆,井然有序。
深秋的天,菊花迎着飒飒秋风开的正好,阳光洒落,带着秋日里少有的暖意。
宴席上煮了菊花酿,配以膏肥肉满的河蟹,甚是诱人。
萧姝言抿了一口菊花酿,香醇厚重,于是她又尝了一口。坐在她上首的萧青黛百无聊赖的将碟子里的螃蟹翻了个儿,让它仰面朝天的躺着。
“我母妃从来不曾亏待你,偏你这个白眼狼儿总是不肯放过冯家。”她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正正好可以清楚的落在萧姝言的耳朵里。
萧姝言侧目望向她,一脸无辜,“谁不肯放过冯家?”
话应当说的严谨些,她不是不放过冯家,她是不会放过梁王和冯家。
“别以为我不知道刑部天牢外那些暗中监视的影子都是你安排的,你不就是想抓住冯家的把柄吗?”萧青黛皱眉,若不是因为她这个好妹妹,她的二表兄也不会被皇上责罚。
她晨起出宫时,听说皇上在御书房斥责了右丞相。
想来最迟晌午,惩处冯彬的旨意就会下来。她和母妃哭求了好久,只说冯彬是爱而不得,才一时想不开走了错路,求皇上饶他一条命。
萧姝言又尝了一口菊花酿,这一口竟发觉有些苦涩。真可惜,梁王推了冯家出来挡灾,本来还以为能借此事打压一下梁王呢,竟这么轻易就让他逃脱了。
“萧姝言,就当我求你,你能不能在父皇面前替二表兄美言几句,让父皇别把他刺配流放了。”她脸色悲伤,难得的说了句软话。
“流放?”
“是啊,他也是你的表兄啊,你怎么忍心看他……”
萧姝言捏起酒杯的手顿住,单是陷害她也不能只落个流放这么轻的责罚,更何况还杀了徐夫人啊!
她心里悲凉,父皇对冯家竟如此偏袒!
萧青黛见她不说话,又絮絮叨叨的开口,“说起来此事也怪你,若不是你糟践了表兄的一片痴心,他也不会因爱成恨。”
萧姝言扶额,旁边的声音如蝇虫一般,嗡嗡作响,吵得她头疼。
“我方才来的路上,遇到个乞儿,他说对你一片痴心,莫如我入宫替你二人求父皇赐婚?”
“萧姝言你别太过分!”
她声音提高了几分,惹得宴席上的人纷纷侧目。
“你看,又急。”萧姝言示意身边的婢女给她斟酒。
“公主。”
萧玄身边伺候的子兰几乎是小跑着过来,面上染上仓皇之色。
“公主出事了,金……丁夫人她要教训您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