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拉住他,“少惹事,忘了老爷平常怎么交代的?”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
梁伯又和善的道,“不知能不能打听一下,昨日是否有个相貌俊朗的男子进了这家客栈?我有要事要找他。”
“相貌俊朗?”随从本是暗卫营的旧人,一下就明白这些人是来寻云将军的,但……
云玖站在二楼门外,一下就注意到楼下的吵闹声,他快速走到门前。
“将军。”梁伯见到他出现,正要迎上前,又愣了一刻。
他跟着云将军这几年,从来也为见过将军这样精神烁然的模样,少了往日的颓丧,像是行尸走肉忽然被注入灵魂。
完完全全的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梁伯一早过来寻我,所为何事?”
“将军如何夜不归家,还吩咐不让人来打扰?”梁伯心有不解,忐忑的观察着客栈内的一切。
“只因遇见故人,在此叙旧。州衙中有姚长史,军中若有事,可以问过陈副将。”
他的意思是没有万分危急的事情,不要来这里打扰我。
“将军遇见故人也可以将人请到府上做客,何必屈身在客栈之中。”
梁伯还欲说些什么,云玖看向楼上,没了耐心,催促着让他离开。
“可刘大人登门赔罪的事?”
“就说本将军不想见他。”
他话音未落,已经转身又踏进了客栈。
晌午前,严小姐带人来到云居客栈,不出意外的她也被拦在了门外。她不似梁伯好说话,又一心为云玖的安危着想。
“我告诉你们!若不是让我进门寻人,我就烧了你们客栈!”
她手中握着剑,横眉冷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守门的暗卫又换了两人,但依旧是油盐不进。
“姑娘尽管动手。”
“你们!”严小姐气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讲不通道理,又不怕威胁的人。
她可是严将军独女,是丹城太守的亲侄女,在丹城,除了云玖还没有人不给她几分情面。
她作势就要硬闯,暗卫穿着暗色棉绸的布衣,怀中抱着剑。
他们没有上过战场,但手上杀过不少人。
“姑娘。”剑光闪过,她一缕乌发飘然落地,“再往前一步,断的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你们!”严小姐被吓住了,“你们可知道你们绑架的是秦州刺史!是秦州军的大将军!”
“姑娘怕是没睡醒吧?这是客栈进出自由,我等可不敢绑架任何人。”
临窗的二楼房间,秋棠站在窗前,屋内的萧姝言正在教萧珩习字。
她自个儿听了护卫的睁眼瞎话都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这位严小姐是忌惮云玖在他们手上,还是真的大度,竟硬生生咽下了被断发的耻辱。
“这姑娘对云将军还真是一片痴心。”
“你去叫醒云玖,让他自己处理,临街吵嚷怪扰民的。”萧姝言头也不抬,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萧珩离得近,他私以为姑母这话酸溜溜的,像他吃过的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