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着他的鼻子,“京城谁人不知你对平宁公主的龌龊心思,不过你这姿色……呵呵,说不说萧姝言要是不死,还真能迷到你身下去,哈哈哈哈!”
五短身材,一身锦衣,笑容猥琐如鼠。
万事云玖都能忍,偏他找死,还口出狂言对公主不敬。
他“噌”的拔出手上的佩剑,刘丛胆一寒,酒醒了大半,“你你想做什么?云将军我可是朝廷的督察使,你莫非想杀我不成?”
“你杀了我……”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他威胁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剑光闪过,他顿觉脖子一凉,接着温热的血喷洒而出。
刘丛不敢置信的瞪着云玖,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轰然倒地。
姚守仁快步走过来,“哎呀,将军您如何这样冲动!”
云玖将剑扔在地上,瞥了他一眼,“哦?姚长史抱着剑莫非是来杀鸡的吗?”
姚守仁努力将手中的剑往身后藏了藏,咳嗽了一声,“那个,下官是瞧着刘大人脸色不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果不其然?酒喝多了突然暴毙了!”他不无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下官明日就写折子上报朝廷,请朝廷重新派一个身强体壮的督察使来。”
云玖扫了跪在一边的两个下人,“这两人你也好好处理一下。”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月上中天,夜风微凉。
云玖回到偏院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素色的锦袍,这才回到主院。
此刻的萧姝言正坐在软榻上看上,烛火摇曳,灯火阑珊处,美人如锦。
她全神贯注的翻看手上的书,风吹进房间,引得烛火明明灭灭,她忍不住的蹙紧眉头,将手上的书拿的更凑近烛台一些。
“姑娘的药取来了吗?”云玖问起门外的仆妇,中年嬷嬷低着头,“还未曾熬好。”
“你去盯着些,药好了快些送来。”
“是,将军。”
云玖推开房门,萧姝言听到动静抬眸望向他,见到他换了一身衣裳,整个人少了些凌厉。
他生的俊美,身姿挺拔,常年戍守边城使得他的肌肤不似在京城时白净,人也老成稳重了许多。不过他依旧是记忆中的他,清古冶艳,秀润天成。
“公主这么晚了还看什么?”
萧姝言将书递到他面前,“不过是丹城风物志,闲得无事,又不能睡。”
“药马上就好了。”他眼底浮现疼惜,若不是他带着公主出城一趟,此刻她早就喝了药睡下了。
秋棠临行前交代了不能让她劳累,他竟不好好遵守。
萧姝言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有些酸疼,她软着声音撒娇,“云将军~”
“公主不是说好了只唤臣的名字吗?”
他笑的宠溺,走到软榻边坐下。
“那你唤我什么?也唤我的名字。”
“臣不敢。”云玖有些紧张。
“那唤夫人?”萧姝言揶揄他,他耳垂红的滴血,好在夜色迷离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