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银霞在门外喊:“小姐,该喝药了。”
沈希宁立马闪出来,“进来吧。”
看着那么一大碗黑黢黢的药,沈希宁犹豫了,要不还是病死吧,这看着不像是人类能喝的。
在银霞的强烈目光下,沈希宁拿着勺子尝了一口,“咳咳咳,难喝死了。”苦得人脸都变形了,那口药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沈希宁很不争气的呛到了。
“小姐,你还是把药喝了吧,不然病怎么会好呢?”见自家小姐不喝药,银霞直接把木盘放下,手拿着那碗药想给沈希宁喂下去。
场面像极了潘金莲喂武大郎药的场面,‘大郎,该喝药了’。
沈希宁往床里面缩了缩,“这么苦得药,难道就不能配点糖或者蜜饯之类的甜品吗?”
银霞小心的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小袋蜜饯对沈希宁说:“小姐,你别和他们说,这是奴婢自己藏的。”说着拿出来一块喂给沈希宁。
一股甜味爆在口腔里,沈希宁顺势一口气把药喝了进去。
“啊,有蜜饯这碗药果然都好喝了。”银霞被逗笑了。
这个场面就像是曾经的姐姐见她嫌苦不肯喝药,偷偷摸摸的给她喂了一个蜜饯。可是,后来却再也没机会了。
所以后来的她,总是会随身携带着蜜饯,看见蜜饯就能想到姐姐。
“小姐这一趟出去的也太不值当了,直接带了一身伤回来。”银霞看见沈希宁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就在抱怨。
沈希宁对着铜镜看了一眼,自我感觉还可以吧,没毁容就好。
“你这是关心则乱,我这伤口都快结痂了,等掉了就好了。”
银霞看着沈希宁脸上的伤口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小姐你的身体也太奇怪了吧,明明平日里看见你活蹦乱跳的,可是大夫却说这是常年亏虚。”
沈希宁扯了一个笑,“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这几日沈希宁一直都在院子里安心养着,明明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大得都可以打一头牛了,沈牧和周筠却一直不让她动。还说如果不是大夫说一直躺着不好,非要把她钉在床上才好。
没事干,沈希宁就让之樾把竹简和笔墨搬到院子里,将自己记得的一些一些医学常识写下来。
有幸去过一次古代的医馆,对于他们那些手术的操作,沈希宁真的是大开眼界,连消毒都不做,也不知道被做手术的那些人还安好吗?
这种操作,以后如果发炎了或者感染了,可是一个大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