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做过什么好事了,但是这里不同,这里的人大多都很淳朴。最重要的是,我有权有钱,就不用怕了。”
韩非感叹了一声,“任何时候,人心是最禁不住试探的。”
“所以说帮助别人好歹先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才对。”
韩非揉了揉沈希宁的头发,“好了,都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刚出来,周筠便告知沈希宁,说是今日一大早人便抓住了。
“抓住了?谁啊?”
周筠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村里的一个出了名的老实人。”
沈希宁不解了,“谁家老实人做这种事情啊?不要玷污老实人名头。”
“现在二公子和六公子正在审问,你可以去听一下,想来是有什么苦衷。”
沈希宁随便擦了一下脸就赶了过去,审问正在进行到高潮。
“泰石,你到现在还没有悔悟吗?”
那个叫做泰石的男人沉默的跪在下方,一直抿着嘴不说话。然而眼神却是坚定的,让人十分怀疑凶手是不是他。
“你知道这段时间死了多少人吗?这些人大多是你的叔叔伯伯,甚至是你更亲的人,如果不是今早被抓到,你是不是非要让所有人死了你才甘心?”
泰石望向上座的俩人,终于蠕动了嘴巴,“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杀死一些人而已。”
韩非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说说看吧。”
底下又一次陷入沉默当中,泰石低下了头,不再看任何人。
“我认罪,杀了我吧。”
看见泰石这个态度,韩煦火噌噌噌的往上冒,抓起桌上的砚台砸了下去,泰石额角瞬间被砸得冒血了。
“你这贱民,我看你是没被教训过。”
泰石依然闭口不言,没办法,大家也都累了一个晚上了,便只能将泰石扣押下来。
韩非在那按揉自己太阳穴,这时候才注意到沈希宁,“你来了?”
沈希宁走过去,“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没休息好,有点头疼。”
沈希宁走到韩非身后,自己双手附上去,按上了太阳穴,“这样好点了吗?”
韩非浅浅的嗯了一声,沈希宁着他在桌上写的那些文字,沈希宁叹了一口气,“不是说我为泰石辩解,我觉得他定然是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抽时间去好好谈一谈吧。”
“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恶人,但是他错了就是错了。”
沈希宁耸肩,蹲在韩非身边,“可是案子还是要结的,如果就这么逼着问他,不能激起他的内心。他根本就不会说实话的。”
韩非转过头看沈希宁,片刻后喊了兴成进来,“你去了解一下泰石的人际关系,详细一点。”
“医官不是检测出他直接将药下在河里吗,那沿河的那些百姓怎么解决?”
韩非从桌上抽出一张纸递给沈希宁,“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如果喝的不多,还没反应的,不用管慢慢就会没的。严重的也有你的药丸,问题不是很大。”
“那就好。”沈希宁直接坐在了韩非身边,蹲着什么的实在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