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雷怕再聊下去沈希宁就能说出别的大逆不道的话,连忙起身告退,“若是沈小姐有别的需求,尽管找小人说,小人尽量给沈小姐办到。”
沈希宁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从院子里出去了一个人,悄咪咪的进入了嬴政的宫殿。
“王上。”
嬴政此时正在看一天的公文,闻言只是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发现或者什么问题?”
男人跪在地上如实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今天白日的时候沈小姐特意问了燕太子丹的住址。”
嬴政见怪不怪了,“无事,她们是旧相识。你自己看着办,有事及时禀告就行了,你们的主要任务是确保俩人的安全。”
“诺。”然后男人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而嬴政在看完所有的公文之后就在思考,沈希宁白天所说的话。他并不会真的傻到真的要处死韩非,只不过他的身份特别,如果当即就重用的话,不止会的到满堂朝臣的反对,就韩国而言,更容易蹬鼻子上脸。
思索间看到底下还有个冯劫正在奋笔疾书,“冯卿,你怎么还没回去?”
冯劫听到这话都要哭了,今天是他批改这些奏折的日子。他一开始就和李斯两个人商量好了,俩人一人一天轮着来。
没想到李斯昨日还特别轻松,早早就回去了,而到了自己的时候,就多得人心累。
陡然间听到他们亲爱的王上的话差点鼻涕眼泪都下来了,内心正在强烈控诉嬴政。
嬴政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对,又转了口,“说错了,冯卿,辛苦了,你继续努力。”
冯劫苦笑不得,“不辛苦。”我活该的。
然后冯劫又开始自己的痛苦批改,不久后不知看到什么东西,惊呼一声之后抬起头对上座的嬴政说:“王上,沙廷尉家的小公子今日在街上被当街殴打了,但是事后却找不到人了,这……该如何?”
嬴政皱了一下眉头回忆了一下这个事情,然后漫不经心的一笑,“没事,被挠了一下而已。”
“啊?”嬴政这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把冯劫整个人都搞懵了,这说的啥玩意儿?
“寡人当时在场,沙威无故殴打百姓,调戏民女,挨打是正常的。”末了又来了一句,“不过他沙家竟然还有脸上书鸣不平,这事就按秦律来解决吧。”
冯劫又是小声的啊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当事人……”
当事人没了啊,当事人都没有怎么判?
“寡人不都说了,寡人当时在场了吗?”
冯劫表情愣愣,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没胆子说出‘所以呢?’这三个字。
嬴政看冯劫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回答,“寡人能代表当事人,有事直接找寡人就够了。”
冯劫瞪大了眼睛,这还能这么代表的吗?长见识了。
不过侧面是不是说明这女子和他们亲爱的秦王政是相识的?
冯劫慌张地低下了头假装写东西,内心却是极大的震撼,感觉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直到第二日上早朝的时候,冯劫依然感觉精神振奋,连与他共事的李斯都察觉出了一场。
“冯大夫,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很高兴的样子,说出来让在下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