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也被吓尿了。
惶恐的看向上位的秦王,嬴政正定定的看着他,眸光里满是狠厉。
“寡人近期听说了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处死’,用刀在一个人身上划伤三千多刀,就像切肉片一样,需要三天左右才能割完。”
冷笑着看着廖球子,“还没有试过是什么样呢,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大殿上除了嬴政和这些贼人之外,只有在批阅奏折的冯劫和李斯二人,被迫听到这一场动魄惊心的审判。
在听到凌迟处死的操作之后,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冯劫咽了咽口水尽量缩小了自己的身子,放缓了呼吸。
而李斯也再次认识到了嬴政的狠。
廖球子光刚听这种操作就被吓得要晕倒,被侍卫一巴掌拍醒之后就听到说要实施在自己身上,当即再次被吓晕。
然而求饶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说什么声线却抖得像个筛子。
“到你们了。”
剩下的人猛地低下头,不敢出声。刚刚唯二出声说话的,一个比一个死得还惨,这谁敢说话啊。
赵高站在嬴政身边,看见这些人一个字都不说,自己也烦了:“说话啊,都哑巴了?”
“做的时候不是一个比一个大胆吗?现在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那你们真是一群孬种。我一个阉人都看不起你们。”
被一个阉人看不起,这些人都感到了不爽,但是又能怎么办,人家站的是王上的身边。
就算是个阉人,也是一个他们根本不能惹的阉人。
最终,有一个人受不了了,上前跪着爬了几步,说道:“王上,草民招了。”
“草民任材,他们一个献祭了十八人,用的都是外来人。基本上都是被骗过来的,被村长的儿子以娶妻之名骗回来的,至于男的则是村里有些人对他们称兄道弟带回来的。”
嬴政研磨着桌上的玉石,听出了其中的问题:“他们?你呢?你想置身事外?”
“不是的,我也是被骗过来的,但是因为当时已经有人选了,所以我被留了下来,要等下一次献祭再杀我。”
嬴政收回了审视的眼神,不再说话。
这时倒是剩下的那些人忍不住了,“我呸,你小子胡扯,你不就是三爷家的孙子吗,为了活命竟然出卖自己的祖宗。”
“你们血口喷人,你们就是想拉我下水。当初明明是五爷家的孙子骗我来到这个地方的,都现在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整张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王上,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真的是被骗过去的,他们就是见不得草民好过。”
其言真意切,连冯劫都为之动容了,正想为这个任材说句话呢,嬴政先开口了。
“哦?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任材大喜,卷起袖子:“这是他们当时捆绑所留下的疤痕,还有脚踝处也有。”
又去扒开脚踝处,确实有伤痕,而且都是旧伤,不是新弄的。
赵高下去验了验,朝嬴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