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

“江陌临，我问你话呢！”

“现在，好像不疼了，要不，妻主先吃点东西？”江陌临看她在自己身边，就已经很满意了，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

“等会儿再吃，不耽误，你比较重要，哪里不舒服？”宋云舒秉承着病号更重要的原则，在他的腿上按捏。

江陌临喉间微微一涩，禁欲的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想到她会真的放在心上。

宋云舒见他不开口，仰起头来跟他对视，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你别害怕，更别担心，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我……”

“还是，你不好意思说，讳忌行医，可不行哇！”宋云舒只当他不好意思，扶着他的腿，起身，倾身过去，带着十足的耐心。

江陌临堪堪闭上眼，心中默念，一切都是虚妄。

宋云舒眨眨眼，看他睫毛一颤一颤的，还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他紧张什么，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了，不至于。

“喂，你还好吗？”

“妻主。”

“是不是发烧了，还是伤到了，你别吓我。”宋云舒说着，摸上他的额头，带着几分小心。

她这都弄了些什么人呀？

一个比一个体弱。

再这么下去，能不能平安走到宁古塔，那都是个问号。

不热。

江陌临睁开眼，顺势攥住她的手腕，紧紧握住，不肯撒开，这才轻声道：“说不好，可能是陈年旧疾，所以，发作起来的时候，疼的厉害。”

宋云舒皱眉，带着几分责怪：“之前怎么不说？”

江陌临听她这么说，眸中划过一抹黯然，低下头去，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以前，他就算是说，宋云舒也不在乎，不是吗？

宋云舒心头一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再帮你仔细看看。”

“好。”

江陌临轻声应道。

宋云舒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主要是，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医者，所以，在检查的时候，那叫一个恪尽职守。

眼看着小腿没有反应，便顺着往大腿上摸去。

总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江陌临，腿有知觉吗？”

“没有。”

“这里呢？”

“……”

江陌临看着她的动作，眸色变得越发幽暗，神情也更加复杂起来。

宋云舒没有一丝杂念，顺着他的神经线走。

“不能呀，怎么会这样？”

“……”

“嗯？！！”

“咳，我乱说的。”江陌临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维持淡定，轻声道：“或许，刚刚是我的错觉罢了。”

说着，眉眼微垂，有些沮丧。

宋云舒动作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