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正说的兴起的那人悄无声息的闭了嘴,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宁芝雅将银针缓缓插进必死之穴。
不管是不是颜欢,他都不想听到这人嘴里说出任何话了。
接着,他唤来人吩咐将这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既然是对林姑姑不利的人,那就没必要活在世上了。
更何况这人还是借着别人的名号进来的,就算是他救活了这人,也终究是个毒虫罢了。
刚刚弟子来报,说这人是潜入昆仑山派的暗线,专门盯着各位长老的动向。只是刚好被剑派中的人发现了,才被重伤至此。
然后这背后的人似乎是不愿这人就这样死了,专门安排这人顶了一个小门派弟子的名号,这才进了谷中。
宁芝雅冷笑一声,等这人原封不动的被送回去,这个门派的人应该能发现他们的大师兄早就死了吧,到时候不免得会闹上一闹。
到时候就看这背后之人怎么做了,不过就是两边落不到好处而已。
宁芝雅看着这尸体有些烦躁,让弟子将尸体抬出去之后,这才心里稍稍定下来。
他的墨发被风扬起,露出一双透彻的黑色瞳孔,有些消瘦白皙的脸上平静的像是从未被踏足过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自从颜欢走之后,他再也没穿过艳色的衣服,一律以白色,青色为主,因此一眼便能看到他头顶簪着发的木簪。
不同于普通的素色木簪,这只簪子被颜欢刻了凤凰的样式,用金粉点缀着凤凰的眼睛,竟也显露出几分贵气来。
他抿着薄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偏要拿这只簪子,不过顺手而已,谁让他最常用的玉簪不见了呢。
即便是用惯了,他依旧还是不想找。
在看完剩下病重的病人之后,宁芝雅才在暮色时分回了房间。
他倦怠的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不必再准备晚膳,吃下去也不过是就是吐了罢了,又何必呢。
侍女们欲言又止的退下了,自从那日颜姑娘离开之后,谷主便极少用膳,有时候靠着一些药撑着,勉强吊着身子。
即便是她们再怎么劝,也劝不动谷主。
只能默默的退下了,却还是盼望着谷主能叫住她们,哪怕是吃上几口也是好的。
自然是没有。
宁芝雅回了房间,褪去外衫,便躺在了床上。只是翻来覆去,他还是未能入睡,盯着烛火闪烁了半天,这才叫自己最为信任的一个弟子前来。
当弟子来的时候,还能看见谷主正裹在一床小花被子里,哑声问他:
“最近江湖上可是又出了什么事?”
从今天那个人口中,他总觉得江湖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些隐隐约约与颜欢有关。
不然怎么有人那么巧,刚好叫花月呢,这明明是颜欢写给他的。
他有些恍惚的想到了那些和颜欢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弟子听了之后,稍微有些迟疑:
“最近……最近与之前略微有些变化,林前辈的昆仑剑派似乎比之以前更为让人忌惮,因此武林盟与其他的门派隐隐约约有联合之势。”
他虽然在医术上并不能跟其他的师兄师弟相比,但是宁芝雅之所以这么信任他,也是因为他的消息最为灵通,能让宁芝雅放心的将这样一双眼睛放在江湖之上。
只是这些明显不是宁芝雅更想听到的,他听到这些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到时候如何能为林姑姑出上力。
弟子瞧着谷主的眉眼并没有放松下来,因此也就接着说起了一件江湖上最近的传闻。
“谷主,我倒是听人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个剑术极为了得的人,杀了不少人呢。各大门派恨得牙痒痒,而且巧的是这些人还正好是对林前辈的昆仑剑派有敌意的一些门派里的呢。”
弟子露出思索的神情:
“好像……好像那人名唤花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