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在隔壁房间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颜家上下都知道了颜欢留了一对双生子在院里。
但是这些并不意外,甚至颜大和颜二两个在听到的时候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颜欢最好再纨绔风流些,这样子爹亲也不至于整日都逮着她们不放了。
最近爹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她们别去招惹颜欢。
可是原来她们捉弄陷害颜欢的时候,爹亲可是半句话都没说呢。
恐怕爹亲也知道颜欢抱上了新主夫的大腿吧。
她们两人露出不屑的表情,一起去了兰阮的院子。
听说那对双生子就是主夫给颜欢准备的呢。
颜家上下皆知,林泣玉自然也听到了不少。
“是吗?连人都带不出来?”
林泣玉裹着厚厚的大氅,露出巴掌大的脸,瞧着少了平时那份艳丽,倒是称得上是病容犹美。
“公子,昨夜受了风寒,还是先喝些药吧。”
白洁没有先回话,反倒是先递过去了手中黑漆漆的药碗。
昨夜进来之后果然看见满地狼藉,碎掉的瓷器块随处可见,而公子吹了窗边的凉风,硬生生的咳了半宿。
林泣玉没有接,睫毛轻轻的眨了两下,带着莫名的坚持。
白洁叹了口气:
“是,那对双生子被留在玉竹阁了。三小姐说留在院里方便,就不带过来给您瞧了。”
反正也是您亲自选的人,就不必见了。
白洁自动去了后半截话,感觉公子听了之后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呵”
林泣玉嘴里蹦出一个字,接过那碗药眼睛都不眨的喝了下去。
“这药,有些苦。”
林泣玉将碗放在桌子上,对着白洁说。
“公子,药没有不苦的。”
白洁缓缓的劝着林泣玉。
只希望公子自己能够明白,有些决定尽管会让自己痛苦,但是就如同喝药一样,喝下去之后才能治好自己的病。
心病也是同样的道理。
既然公子选择自己动手亲自拔去心口上的刺,就必须受着剜离心口的阵痛。
林泣玉听了这话,将目光看向了手腕上戴着的珊瑚手串。
那一日不过是戴在手上把玩,如今竟然成了习惯。
这珊瑚手串再也没有摘下来过。
林泣玉病了的消息传到颜欢的耳里时,她正在用午膳。
不知道是不是在林泣玉哪里嘴被养刁了的原因,最近吃东西都觉得少了些滋味。
自从那日她故意将收了双生子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林泣玉便再也没有让她去碧落院了。
听到白洁来传话的时候,自己心里是有些遗憾的。
这就说明这段时间都吃不上林泣玉那里的糕点了。
闲了这么多时日,听到林泣玉病了的消息,颜欢猛地站起来。
“玉柳,等会随我去看看主夫。”
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毕竟心里的猜测都只是猜测,唯有见了林泣玉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开始她以为这人可能是把她当女儿,但是被戴在手上的珊瑚手串,亲自去玉满楼捉她……这些细节难免不让颜欢多想。
但是若说林泣玉喜欢她,她也不太信。
谁会往喜欢的人身边送别的男人啊。
颜欢还记得之前的两个小世界,那两个人可是连她多看别人一眼都会发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