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兰阮重重的拍了桌子,站起来浑身发抖。
颜欢就这么鬼迷心窍吗?
倒是族长意味深长的站了起来,眼里射出精光,
“兰侧夫何必动怒,咱们三小姐既然亲口承认想必这事有几分可信。”
怪不得当日在灵堂,颜欢一改往日不着调的性子,当众承认林泣玉的身份。
看来那时候颜欢就看上了林泣玉。
如若真的是这样,嫡女以下犯上,颜欢再想要接手家产,岂不是痴人说梦?
族长缓缓勾勒出一个笑,这样说来当真是一举两得,既没了主夫管家,又少了嫡女名正言顺的继承。
剩下那些不成器的庶女哪里有管家的本事?
一个个都还未成亲。
真是多谢了这位三小姐,这不是把颜家亲手送到自己手上吗?
兰阮气得心口发疼,但是依旧强撑着质问颜欢,说是质问,实则句句为颜欢开脱:
“颜欢!你这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吗?你担下来又有什么用呢?林泣玉什么都没说!你何必凑上去眼巴巴的应下来!”
他设这个局没有想过把颜欢拉下水。
这件事如果传开了,颜欢连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兰阮咬着牙,等着颜欢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这样一来,颜欢不过是觊觎主夫最后想为心上人担下一切的痴心人罢了。
外面都只会传林泣玉天生狐媚,能勾的颜如给了正夫和掌家之权,还勾的颜欢失了心魄。
可是颜欢没有。
她轻蔑的看着这一切,亲口斩断了兰阮的设想:
“啧,我都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们难道不信?”
众人有些沉默。
想起之前颜欢整日跟狐朋好友去花楼喝酒,看见美人便大方的散尽银两,哪里出了花魁头一个看的便是她。
不信?还是有些被颜欢的话折服了的。
族长根本不介意把这把火烧的更大些,她巴不得这里再乱些,最好确认下来颜欢就是色迷心窍,连主夫都敢沾染。
而林泣玉呢?自然是妖媚勾人,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然颜欢强迫一下怎么会同意呢?
而颜欢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林泣玉,粗糙的绳结将雪白的皓腕磨出一大片红痕,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低着头,盯着地下。
难不成林泣玉以为自己会放弃他?
颜欢有些气。
旁边的宗亲们叽叽喳喳讨论这事如何处理,三小姐一口咬死这事,林泣玉只能算个无辜之人。
而三小姐又是嫡女,那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严厉的惩治这唯一的嫡女呢?
如果真的是和旁人私通就算了,将两人捆了扔进江里,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偏偏是颜欢。
颜氏宗亲有些头疼。
这时,一个女声冷笑着出声:
“族长,这颜欢毫无遵纪,以下犯上,色胆包天,难不成就这么轻飘飘的算了?我记得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可是最讨厌自己的侍妾与人私通呢。”
“您还记得当初颜如最疼爱的朝花公子不是与人私通吗?最后只有两具尸体从颜家后门抬出去了。”
颜可山看着林泣玉,心里有些不甘心。
原来这人这么会攀高枝,当初与林泣玉相遇,自己不过是聊表心意,就被这人丝毫不留情的奚落。
她倒要看看,现在林泣玉怎么奚落她?
说完这番话的颜可山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兰阮对身后的小翠使了眼色,小翠点头。下一秒小翠便过来粗暴的揪着林泣玉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