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之前肯定干了不少混账事,不然为什么大美人好像并不愿意告诉自己真相。
伏景见着颜欢自己陷入了沉思,正欲起身,却被颜欢扯住了:
“你去哪里?”
颜欢着急的问。
“我只是该去河边洗衣服了,上次隔壁王大娘的儿子给我介绍了这个活儿,可以挣一些铜板。”
伏景眼底冰冷的看着颜欢,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我们已经欠了许多债了。”
“债?”颜欢眯着眼睛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脑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的记忆。
伏景还是站了起来,俯看着躺在床上的颜欢,红唇微启:
“有你看病欠下的诊费,还有你上次打伤了村长女儿要赔的药费,还有你上次去红梅楼欠下的……”
伏景还没说完就被颜欢急急的打断了。
颜欢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伏景把话说完。
但是既然伏景能一件一件的说出来,那大概或许自己真的做了那些吧。
可是这都是女尊世界了,颜欢怎么还能让一个男子去河边洗衣服,辛辛苦苦的还债呢?
她想了想,郑重的对伏景说:“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
伏景不由得在心里嗤笑一声,难不成她去偷去抢吗?
他只当听过了,全然没有把颜欢说的话放在心上,应了一声就要出门去了。
今天一大早就给颜欢找大夫,又折腾了这么半天,自己还是先去烧饭给她们吃吧。
不然等会颜母又该闹起来了。
果不其然,伏景才出了颜欢的房门,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呼过去了。
伏景耳边的一缕墨发被打的从发带里滑了出来,落在了脸颊边。
与之俱来的还有颜母粗粝的责骂:
“还不做饭是想饿死我们吗?亏得我们当初将你从人贩子手上买下来……”
“你来了之后这家里就越来越不行了,真是克妻。”
“我真是后悔给欢儿娶了你这么个夫郎!”
他算哪门子的夫郎,奴仆听起来倒是更贴切些。
伏景没有打算和颜母吵起来,现在他必须先忍住。
可是另外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将他护在了怀里,挡住了颜母即将挥下去的一巴掌。
颜欢在屋外听到门外的动静,拖着自己还没有好的伤腿准备看一看情况,这一看就把她吓了一跳。
大美人被一个中年女人打的偏过了头,耳边的发丝凌乱无力散落开。
凄惨又脆弱。
这还了得!
颜欢哪儿还顾得上伤腿,一个箭步将大美人护在了自己怀里,正准备和那个女人对峙,就听见那个女人关切的对自己说:
“欢儿,怎么了?腿还好吗?娘亲很担心你。”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颜母语气又变得凌厉起来:“你别护着这个吃里扒外的,我非打死他不可!”
她作势就要来扯伏景的袖子。
颜欢也着急了,紧紧的护着,厉声对那个是她“娘亲”的人说:
“停下!”
或许是少女的眉眼透露出几分寒意和不好惹,颜母停下了手,怪异的说:“欢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护起他来了?以往你不是最爱动手?”
颜欢:“!”
我不是,我没有。
但是颜欢心里的声音却在告诉她:“破案了,以前就是你干的!”
于是颜欢只能无奈的对颜母说:“娘……娘亲!别打了,以前的事儿我都忘了。”
所以你别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