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房中一无所获,她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老爷叹了口气,还是叫人来将房间打扫一番,顺便将女人洗刷干净了。但看庄头两口子的态度,就知道自己给女人送的那些东西她都留不住。
早就知道...他多少还是对女人抱有希望的,如今,说不上失望还是心疼,可能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吧。
刚认识女人的时候就知道她酗酒了,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哪里惹得一身坏毛病,一天没有酒就像是丢了命一样。只要有人能给她买酒,什么都敢豁的出去。
这也是黄老爷一直不给她名分的原因,她跟黄老爷的时候已非完璧,正辗转在几个公子哥儿身边来来去去。
那时候黄老爷家里已经有了一妻一妾了,他自诩风流,是个风月场上的“贾宝玉”,因此对女人都有几分怜惜,见她如此不自爱,难免多注意了几分。
这一注意不要紧,再多看几眼,发现对方居然是个妩媚多情的美人,因此便存了让对方“改邪归正”的念头,将她带到了乡下戒酒。
刚开始还有几天好时光,等她有孕后更是显出几分难得的贤惠来,黄老爷因此放下心回了老家应付妻妾,准备给女人一个名分。
谁知等他再次来到庄子上,女人又再一次酗起了酒,连肚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黄老爷从此对她失了望,再也不去管她,直到有人来报说她生下了个男孩儿,黄老爷才差人送去了钱物,只是再不有给她名分的想法了。
后来黄老爷的生意做到了四方城,于是举家搬迁,将女人安置到了老家绍兴。
直到辛无悔出事后,黄老爷想着她以后无靠,这才将她接到了四方城郊区,想着给她养老也就罢了,谁知...
黄老爷十分败兴,显见已经对女人心死了。早吩咐过不准给女人酒喝,可看这满地的酒瓶子和庄头不自然的神情,以及庄头老婆的愤怒,这些酒哪里来的还用说吗?
女人写好了信,过来交到了黄老爷手里。
她此时已经收拾干净了,穿的立立整整的时候,没有了方才的风情,也并没有变得端庄。
黄老爷只看信,看着没出纰漏了,将信叠好揣起来就往外走去。
女人拉住了黄老爷,低头浅笑道,“老爷...”
这一声柔肠百结,却掀不起黄老爷心中半分波澜。
“你好好休息吧,以后...”黄老爷本来想说以后少喝点酒,可这话都说过多少次了,女人没一次听的。
摇了摇头,黄老爷带着人走了。
女人站在门口目送着黄老爷远去,咬着唇,她何尝不知道喝酒误事,可她肚子里就像是养了只酒虫子,时时撺掇着她找酒喝,十天里怕是只有半天清醒。
此时女人又难耐起来,可抬眼看去,黄老爷给她重新安排的下人都是严肃的婆子,看着她们刀刻斧劈般古板威严的面孔,就知道不是好说话的。
这可怎么办呢?对酒的渴望如猫爪挠心一般折磨着女人,她四下张望着,忽然瞄准了院墙那一边的枯树。
出去了,就能找着酒了吧?
她有没有找到酒尚且未知,可她的儿子此时却是出了好大一口气。
“哈哈...太痛快了,你是不知道黄老爷看见我时的那个表情,哎,我学给你看。”
辛无悔做着怪表情,逗得院子里的人哈哈大笑。
清如忙完了警署的事儿刚回来,郭子行被叫到了大帅府说是有事相商,因此这会儿进门的只有她一个。
小二郎先一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清如,“清如姐姐,我先说。”他着急忙慌的叫着。
辛无悔还戏弄着他,“不行不行,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