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宋福的脸,清秀文静,既不像他也不像那个女人,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一拂袖,老黑愤然离去。
死不了,那就这么着吧。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宋福紧闭的双眼睁开,眼里有疑惑不解。
为什么老黑看了他的胎记会是这种态度?难道他知道这个胎记意味着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宋福只觉得自己这场病来的正是时候,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只是,也是时候该回宋家一趟,问问管家叔这是怎么回事了。
宋福试着牵动了一下大腿,“嘶…”
疼痛难忍。且刚刚老大夫对老黑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要是刀再偏三分,他的命根子就没了!
想到这里,宋福眼里全是冰冷,郑佩兰,贱人!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眸色冰冷时,分明就像是一个人。
老黑,也就是辛明山,与他是如出一辙的冷硬。
宋福再次躺下老实养伤,已经顺利在吕家留下了,他没有理由再次利用自己的伤去达到什么目的。
这几天宋福过得都不错,顿顿都有补汤,偶尔宴如也会过来看看他。
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可宋福已经心满意足。
他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在宋家他是下人,在吕家他还是下人。
下人,下人,永远不能觊觎小姐。
哪怕是做梦,也不行!
身份的高低,宛如天堑。哪怕吕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行。
没有身份地位,如何养的住这般姿容的美人?
自从在谧河河底救了宴如之后,宋福时常会做一个梦。梦里他与宴如双双沉入海底,她在水中嬉笑,身姿轻曼,宛如人鱼。他跟在她身侧,两人相偎依着游走。
情动之时,他很轻易就将宴如拉进怀里拥吻,缠绵悱恻…
每次醒来,宋福都会怅然若失好久。
梦境太真切,让他舍不得放手。
宋福心跳加快,他终于理解宋老爷对宴如的迷恋。占有、征服,让这个小女人的心永远被自己占满。
他知道宴如看起来脆弱的如同水晶,可心实在冷硬。在他看来,无论是宋老爷还是宋元良,谁都没有完全彻底得到她的心。
夜深人静时,宋福甚至变态的想到,自己如何捧着一颗真心供宴如亵玩。
只要她属于自己,叫自己做什么都行…
幸好宋福清醒的时候永远比疯狂的时候多,因此他装的很成功,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先拥有什么再拥有宴如。
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宋福踏出的第一步是郑佩兰。郑家独女,拥有她,就是拥有郑氏所有资产。
宋福不觉得自己是在吃绝户,也不觉得自己卑鄙。商场如战场,瞬间万变的战场,吃绝户何尝不是一种手段呢?
更何况千古以来,又不是他一个人这样做了,有何不对?郑买办早年不也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积累下的家业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他已经种下了种子,能不能发芽,就看老天爷眷不眷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