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刚刚这人叫这个女人做太太,难道是宋大太太?
宴如心里不敢相信,不是说宋太太多年礼佛吗?不可能是眼前如此气焰嚣张之人吧。
大太太起身将宴如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这般貌美,又有一股子清冷楚楚的味道,真是我见犹怜。
“不错,宋问渠这么多年,也就这次有点儿品味,赏你了。”
方老九一时惊愕,“您是说…”
大太太残忍一笑,“跟着我的,我从不会亏待。这么多年你还能惦记着我这个旧主,也该给你奖励的。这美人虽然是个二手了,可依然美得不可方物,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儿。赏给你把玩,算是我的心意。”
宴如大怒,“你怎么敢将人当做器物,况且我根本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到底是谁?就算你是宋太太,你也没有这样的权力。”
方老九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太太当然能做主姨太太的事儿了,六姨太你就别挣扎了,我方老九也不是个不知道疼惜人的,你对我女儿的事儿,要是伺候好了,我可以一笔勾销。”
接着话锋一转,“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可细想想我的女儿是折在谁手里?”
大太太笑得得意,转身出了房间。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猥琐笑声,随即两个方老九父子扑上来将她摁住,宴如死命挣扎,连桂儿也在使力。
可方老九父子两人常年干活儿,力气远非体弱的宴如可比,一时间宴如陷入绝境。
不可以,若被这两个败类碰到身体,她宁愿去死。
电光火石间,宴如碰倒了油灯。
油灯!
宴如手里抓起一盏灯朝着扑过来的方老大砸下去,嘴里大声喊道,“孩子,你快找出路。”
桂儿一骨碌爬起来,也学着宴如那样抓了一盏油灯在手里,也不管那灯盏烫的她皮肉翻开。
没有人制止桂儿,她朝着刚刚大太太消失的方向了冲过去。
“有门,姐姐这里有门。”
宴如拿着油灯乱挥乱打,一时间还真逼退了两个贼人。
却没有注意到滴落在地上的灯油已经烧到了地上的稻草,打斗声盖过了哔啵声。
宴如一边跑一边退,灯油滴到哪儿火就烧到哪儿,更别说还有刚刚被踢倒的十几盏油灯。
桂儿拿着灯盏死命敲着木门,期盼着能有人听到声音来开门。
火苗已经舔上了窗户纸,宴如感受到刺痛,她的眼睛被火星燎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色欲熏心的方老九父子这才注意到火势,恶狠狠骂了一句,“贱人,你敢点火?!”
说罢一人去抓宴如,一人去灭火。
宴如哪里敢让火势停下来,她宁愿被烧死也不愿意被这俩恶心之人玷污,随即跑着将所有触及到的地方都倒上了灯油。
手被灯盏、灯油烫的红肿,可宴如不敢丢开,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武器了。
可宴如身体本来就弱,几番争斗下已经渐渐脱力,方老九扯着嘴角抽搐,眼神里全是嗜血的疯狂,“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他一步步靠近宴如,将她逼到墙角,手狠狠捏住她的细嫩脸颊。
“跑啊,你怎么不跑啊?你就不想伺候我这下人是吧,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男人。”
宴如拼命摇着头,那灯盏上头有一小块儿尖刺,见着自己已被方老九制住,宴如绝望地将尖刺对准自己往下一刺。
“咣啷”一声,宴如手里的灯盏被方老九踢飞在地。与方西一左一右按住了宴如,眼看着那张臭烘烘的嘴就要碰到了她。
宴如蓄力往后一倒,接着用脑袋狠狠撞了过去。
虽然自己头晕眼花,却也成功将方老九撞开。接着不顾头晕,狠狠一口咬在方西胳膊上,血腥味儿立马涌了出来。
方西一把将人甩开,宴如重重落地。
这两父子都被宴如伤到,眼神更加凶狠嗜血,那方老九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老子给你脸了,一会儿看爷们儿这么玩儿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