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他的修为都在不停地向外流泻,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是谁,是谁在陷害我。是了,是凌虚子你这个老匹夫,你竟如此暗算我……”
没过多久他便满头大汗,开始渐渐体力不支,迷蒙之间看到阴阳镜上方升腾起了他师父晁天吉的身影,晁天吉一如从前那般慈祥和善,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慎虚子,你可知错了。”
慎虚子抬起头,疯狂地吼叫着:“呵呵呵,是你……原来是你,竟然是你,晁天吉你就这般想让我死吗?”
晁天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的贪心与妄念,焉有劫难。虽然我做出这假阴阳镜本就是为你,但我实实是希望永远也不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慎虚子大吼一声,说道:“你满口仁义道德说得冠冕堂皇,还是为了对付我做出了这陷阱,今天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说完他挥掌如刀重重地向自己的左手腕砍去,只见更多鲜血洒出,他的左手已经断落下来,断手落在那假阴阳镜上。
此刻,晁天吉的虚像消失了,镜子上的红光也散去了,慎虚子修为外泄的情形也止住了,这镜子看起来也只是一面普通的铜镜。
慎虚子重重喘着粗气,良久他愤怒地将那假镜子挥落在地,拿着他的断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密室。
青藤下,罗裳握着江兰舟的手,一脸愁容地对苑红说道:“还是毫无起色。”
苑红将烤好的烧饼分给她和徐如林,说道:“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以后我们试试看能否将他体内寒气驱除。”
罗裳“嗯”了一声,接过烧饼快速吃完,将手掌覆于江兰舟胸前便开始运功。
一股有形的白色暖流缓缓从罗裳手中流出,渗入江兰舟胸前,又从江兰舟胸前向四周扩散,只是那白色暖流还未散入江兰舟四肢百骸便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了。
罗裳只得加大力度,不一会儿她的额上渗出了汗珠,头顶也热气蒸腾,可是她所输出的暖流依然无法流向江兰舟全身。
苑红见罗裳一人功力不够,便对徐如林说道:“徐师兄,我们也一起吧。”
徐如林二话不说便围了过来,与苑红、罗裳同时将修为输入江兰舟体内,这次三人合力才让暖流融入江兰舟全身,不久他脸上便现出一丝红润。
不过他体内寒气着实太重,那脸上的红润须臾之间便消失了,他的脸又变成惨白之色。而为他输入修为的三人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无法再为他注入更多修为了,甚至需要一天的时间来恢复修为。
夜色降临,他们将火升得更旺了一些,现在这个季节坐在火堆旁的三人无一人不感到热气蒸腾,只是躺在地上的江兰舟依然是寒冷难耐。
他脸上的肌肉都冻得有些颤动,罗裳见此向他跟前挪了挪,直接将托起他搂入自己的怀中,将他抱紧了,徐如林、苑红见她如此,都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