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莺的表情微微松动,他心里知道有戏,赶忙赶忙解释,“这才上了一道漆,不经用!”
见她挑了挑眉,望着自己不说话,建党的脑子快速运转。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好像知道长莺为什么突然变脸了,无奈赶忙赔笑道,
“这样,我把你想知道的都跟你说,这两把椅子就算了吧、你说呢?”
自觉事情解决了,建党面上笑着,手也开始行动了。
拽住椅子扯了扯了,就见长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建党浑身一个机灵,讪笑两声,“不对,是以后你想知道的,我都悉数告知!”
“悉数告知?”长莺诧异的上下打量他,随即展颜一笑,果断的松手了。
“给你小媳妇准备的?”
建党赶忙拎着椅子就往库房跑,没回答她的问话。
长莺坐下后,很是期待的等着建党坦白。
建党出来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
到着长莺清嗓子的提醒声,只得憋憋屈屈的娓娓道来。
原来那俩位过世的黑五类,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是属于一个再世亲人都没有的。
俩人都是心存了死志,结伴好了一起绝食,拒绝喝药。
最后因为病情迟迟不见好转,病重身亡。
至于之后的事,不用问长莺都已经猜到了,无外乎是队里帮着下葬的事。
长莺跟着叹息一声,就没再聊这事了。
而是问起蔡家岭的孩子,在公社被唐家孩子欺负的事。
见他一脸的迷茫,她便道问错人了。
可这会儿小兴他们都进山下套去了,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等不到他们回来。
随意跟建党闲聊了几句,就回家了。
推门入院,就见老妈正在洗脸。
突然间想起她口袋里,还有吴知青死皮赖脸要她“帮忙”给的那些钱。
心里的憋屈感又上来了,她就不明白哪有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难道她表现的还不明显吗?
把钱全部掏出来,拍在一旁凳子上,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妈!这钱是吴知青的,你等会帮我给他送去!”
见老妈一脸的诧异,赶忙把自己上午回来的路上,被他拦住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楚。
皱着脸,很是不解,
“妈,你说这厚脸皮的家伙找谁不是带?为什么非要找我?”
蔡春妮心下一转,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慢条斯理的拧着帕子,
“哦? 他应该是惦记咱家闲置的厨房了。”
长莺拧着眉,越发纳闷了,“他不是早就单独住一间屋了吗?”
“以前也不见他在知青点做饭,会顾忌谁啊?”
蔡春妮摇头失笑,抬手一拍她的头顶,“你个傻孩子,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别人看到了不会眼红吗?”
“我估摸着这批人,不是很老实,他谨慎点也正常!”
长莺简直是是惊呆了,着一批不是行动不便吗?
咋还能作到吴知青也要暂避锋芒?
转念间她就想到全须全尾的冯明,当即感叹这里面水深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