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略有些恍惚，“这也太巧了吧？”

冯明低声轻笑，无奈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这事挺巧的，这也算是老天助我们吧？”

说话间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本电话簿，随手转交给长莺，“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顾怀瑾也准备在咱们店下单定卤味来着，你把电话记下来，回头你找个机会打过去给人留给个电话。”

长莺点点头，接过电话簿翻开一看，

大概浏览一下，发现大都是客户留的电话，电话后头还有打红勾的标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没有画勾。

长莺想也知道那些画勾的应该是通过电话的。

她想也没想，抽出钢笔随意找了个位置，抄上顾怀瑾的座机电话。

冯明见她没什么要问的，便借口要做晚饭就离开。

谁知刚走出办公室，就撞上面色还有些不虞的蔡春妮。

见她还直勾勾的盯着埋案桌前的长莺，无奈摇头失笑，拉起她的手，温声调侃，

“你啊你，长莺不在家的时候，就属你最惦记，她在家你又看她不顺眼，这样好吗？”

“是我非要看她不顺眼吗？你看她干的什么事！”蔡春妮甩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

“她就不能回房间看书吗？或是在办公室里看，不这么显眼行不行？大家伙都忙的不得了，她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你说好吗？”她不忿冷哼一声。

听闻她发怒的原因，冯明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那长椅放在那不就是供人休息的吗？再说长莺上了一下午的课，坐那放松放松也没什么。”

他说这话说的属实有些无奈，之前他就有说过把这一块圈出来，留作休息间用。

可春妮非说有个开放式的休息间，在人流量少的那个阶段，可以让员工们休息的同时兼顾店面的情况。

其次，有人互相监督，还可以避免有人在休息间躲懒。

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也就只是在“休息间”前拉了一条帘子，浅浅隔绝了一下窗外顾客的视线。

虽然他理解客流量高峰刚过，春妮可能累了心里头也有些烦躁，但这也不是春妮可以随意迁怒长莺的理由。

对上她不可置信的忿忿目光，冯明目光一凝，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

“你这么折腾是在消耗她对你的信任，你觉得呢？”

被他这么一反问，蔡春妮心里头有些不得劲。

微微撇开目光，梗着脖子反驳，“我是她妈，她不信我，信谁？”

在冯明看不见的地方，蔡春妮眸光直闪，她其实也清楚不该脾气这么暴躁，可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她对此也很烦恼，明明早就设想好了，长莺一回来就好吃好喝的伺候她，好与她亲香亲香。

可现实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她不由自主的端起长辈的架子。

冯明听她还闪烁其词的犟嘴，嘴角一抽。

要不是每天睡前，春妮都会不厌其烦的在他耳旁念叨，不应该凶长莺云云，他还真信了她这硬气的说法。

稍稍一沉思，他脑子灵光乍现。

嘴角一勾，漫不经心的眯起眼，“那要是感情上的问题不信任你，你又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