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有话能不能直说,这一会儿问,一会儿问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
至此蔡春妮彻底沉默了,片刻之后,她伸手一指柜台上的透明酒罐,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长莺顺着她的意思回头望去,在看到酒罐里泡着的人参时,眉心猛地一跳。
思绪一转,立马想到这两天老爸折腾着买了些时下难得的玩意,估摸着也是为了这个回礼吧?
如果是跟回礼有关的话,那就只有价值不匹配这个弱点了!
勤伯伯父子俩一个生病,一个还在上学,这些个值钱玩意从哪得来的还用说吗?
这样一想,长莺的眼皮子突突直跳。
所以老妈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取得勤伯伯的联系方式?
其实这几天她也是有注意到老爸准备东西,那些个玩意也就是对离乡之人有意义,实际上也也不值不上几个钱。
最值钱的也就是两条烟,可这样的回礼不仅看着太见外,价值也是不如对方的。
这样一来的话,不就是只能指望后续来往吗?
思及此次,长莺没忍住咽了口口水,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难言的憋屈。
是诶,她怎么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家与勤伯伯已经处于断联的状态,准确的说是她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想到这里,长莺立马转头看向老妈,眼中带着一丝不甘心,
“妈,我要记得没错的话,勤伯伯不是给你写信了吗?上头没写他现在住哪吗?”
蔡春妮一想到蔡兴他媳妇就头疼,揉着胀痛的眉心,闻言更是没好气白了长莺一眼。
言外之意,要是上头写了还问你?
这下,母女俩都尬住了。
特别是长莺,一想到自己刚刚面对小兴时那爱搭不理的态度,只觉得尴尬的想抠脚,感情这是还要再跑一趟呗?
可老妈的担忧也不错,虽然俩人已经开始渐渐不来往,可人家既然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们家再那样敷衍的回礼,只会让父子俩在女方家本就处于劣势的情况更为糟糕!
只是,心里那关确实有点难过!
蔡春妮的目光一扫,便明白了长莺的意思,心下还有些奇怪。
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是不是她和冯明都没有跟长莺说过这药酒管用的事?
不然以长莺的性子,不会这样犹豫才是?
这样一想,蔡春妮的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
但想到冯明用了这个药酒后,眼看着比以往都睡的舒坦,当即就下定了决心。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开口,
“其他的倒还是次要,主要是他这药酒效果还蛮好,你爸那腰用这药就擀了两天,晚上都睡得安稳多了。”
“什么!!!?”长莺震惊坐起,双眼也因为惊讶瞪得溜圆。
随后便是急躁,“你怎么不早说?”
嗷了一嗓之后,长莺立马下床,穿上鞋拔腿就跑。
蔡春妮愣愣的见长莺跟一阵风似的,一下子就刮没了影。
随着院里传来冯明那不解的嘟囔,她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娘俩刚聊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冯明手上拿着块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进了屋,语气很是无奈的碎碎念道,
“你也是,成天就爱逗着孩子玩,也不怕真把她给都惹毛了。”
“瞧着孩子跑那么快,也不说着点,这要是摔着了该心疼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