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连忙摆手，一副受冤枉的样子。

“不是我们把他灌醉的，是他自己要喝成这样的。

“嗯？”江呈暄认识沈知宁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颓废到这种样子。

“我们大少爷受到什么打击了？”

顾琰朝他挤了个眼神，把他拉到一边，回头看了眼沈知宁没什么反应，才敢压着声音开口：“他刚来的时候一直在叫悠悠的名字，说什么他错了，他后悔了。”

停顿了几秒，顾琰煞有其事地说：“我猜测，他应该是明白自己喜欢悠悠了。但是他之前不是拒绝悠悠的表白了吗？这会儿看悠悠和别人在一起，他太难过了吧。”

宋川放下球杆，端了杯葡萄酒走到两人中间，似乎有所感触：“什么的都能看得清，唯独人的感情是很难看清的。尤其是自己的。”

“呦呵，你很有体会嘛。”顾琰眼睛瞥向宋川调侃了一句。

江呈暄盯着酒杯里晃动着的红色液体，轻笑一声：“确实。”

瞧着江呈暄满面春风的模样，顾琰和宋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怎么，你最近和你那小姑娘有了进一步发展？”顾琰调笑道。

宋川也跟着附和:“说出来跟兄弟分享分享，你这满面春风的表情，肯定有什么事情。”

江呈暄也丝毫不掩饰，做作地清了清嗓子，他微抬着下巴，那样子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暮暮夸我人好，很靠谱。”江呈暄自信地一字一句说给顾琰和宋川听。

顾琰和宋川：“······”先是怔了几秒，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顾琰甚至是捧腹大笑，胳膊搭在宋川身上，就怕自己笑得直不起腰。

独自喝酒的沈知宁，本来就伤心欲绝，他觉得顾琰和宋川的笑声无比的刺耳，让他想起悠悠和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在一起时开怀大笑的模样，想到这个，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眼神里透着刺骨的寒意，随手拿起一瓶酒就往旁边砸。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红色的液体满地都是，沈知宁有瞬间觉得那像是自己的心所流下的血。

见酒瓶摔碎的状况，顾琰和宋川也一秒收敛了笑，差点都忘了沈知宁正难过呢，可不能笑得太放肆。

江呈暄从顾琰和宋川大笑的时候就一脸的茫然，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他们是在为自己高兴，但是这个想法只存在了0.01秒，就被排除了。

他俩明明在嘲笑！江呈暄皱着眉，有些不解。

“什么意思？你们给我个理由。”

顾琰一只手搭在了江呈暄肩上，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嘲笑过后，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看着好兄弟突然有些不忍。

“其实，大多数女生对一个男生说他是个好人，其实是变相的拒绝。说你靠谱，说你老实，说你人很好，这些都只是随口夸赞，之后她就会说但是怎么怎么样，总之不合适。”

江呈暄没说话，他不理解夸他人好，难道不就是对他印象好？这跟拒绝有什么关系？好半天才试图反驳：“为什么？就非得是拒绝吗？”

“这是男女交往都知道的梗，你没和女生相处过，不知道也难免，女人心，海底针，为了不伤别人自尊，有礼貌地拒绝，她们就会这么说。”

宋川应景地递过来一杯酒：“没事，你小子也别太伤心。”

江呈暄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但是，顾琰和宋川都这么说，尤其是顾琰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他经验丰富，懂得也多，他的心颤动地越来越快了，呼吸急促，胸口憋着气，像是喘不过来。他尽量稳住情绪，推开宋川手中的酒杯。

“但也不一定吧。”江呈暄盯着顾琰，像是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