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掀开眼，如同死水般的瞳眸平静无澜，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

霍琰想到昏迷之前的事，连忙支楞起身子，一把扼住霍其的手，神色阴鸷，他怒喝：“霍其，是谁带走了陆千寻？你们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对于白诗音的关心他置之不理，醒来就是质问自己的下属。

见霍其迟迟不说话，看来真的是他们又做了违背他的命令的事。

他们又一次要伤害她了。

刹那，霍琰锐眸寒光乍现，五指攥紧，拳头迅猛割裂风声拼力砸上霍其右脸颌骨。

霍其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

白诗音瞳孔地震，不明原因。

为什么说到那死丫头霍琰反应会这么激烈，还打自己的下属？

“霍琰，你做什么？”

霍其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手蹭了蹭唇边血渍，“霍爷，兮小姐这次会解除你心病的根源。”

情绪剧烈起伏的霍琰搂呼吸急促，瞳眸边缘布满血丝，紧紧盯着他的脸。

“啊——！你们...”

霍琰肺腑窒息难以呼吸，全身麻痹，只觉如坠冰窟，抬手紧攥自己的胸口覆盖，绝望与痛苦在湛黑的眼瞳交织翻起。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栗以及痛苦。

霍其皱眉道：“霍爷，兮小姐是为了你好。”

听到他这句话的霍琰瞳孔骤缩，瞳眸涌出近乎濒临失控的崩溃和绝望。

霍琰修长手指狠狠攥住了他的领口，怒吼愤然呵斥：“她只有在我身边，我才能好！”

想她待在自己身边，想看着她，想与她说话，想看到她笑。

他就这唯一的要求而已。

白诗音满脸诧异，神情空白了几秒，轻抿唇角。

什么？

她听到了什么？

白诗音想起霍兮对她说的话，她伸手去握他的手臂，红唇微微翕动：“霍琰，你说什么？她...她是谁？”

霍琰仿佛听不见白诗音的话，近乎吼出来道：“告诉我，兮姐把千寻带去哪里了？”

霍其摇头，“我也不知道。”

白诗音难掩心底的错愕。

“霍琰，陆千寻不是你的仇人吗？为什么...”

霍琰修长的指节按在额角，半张脸被阴影笼罩，并不平稳的脚步使他有些摇摇欲坠。

“仇人？哈哈哈哈——！”

霍琰有那么一瞬间清醒，双眸猩红，嗓音破碎：“我爱她都来不及，她怎么会是我的仇人！”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重铸，他不想自己是霍家人。

下一秒，霍琰直接撞开霍其冲了出去。

霍其连忙紧跟其后，“霍爷！”

白诗音从失神中回神，十指纤长牢牢揪紧，冲着离去的男人大喊：“霍琰，我喜欢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边哭边喊：“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仇人。霍琰，那我是什么？！”

白诗音泪眼婆娑，无助的扶着门，瞳眸里涌出的酸涩痛苦的情绪，能把人溺毙。

-

霍兮把少女推上海边悬崖。

她气息微喘，微抬的眉眼稠浓艳丽，雪色的额角溢出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