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
忽的,柔美少女的皓腕被攥住,身体前倾,纤细身躯被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年轻男人拥住她阖上眼,嗓音低沉且哽咽,“阿蓓,你父亲同意我们的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拆散我们了。”
沈蓓怔然,美眸微动,喃喃出声:“爸爸他...”
“嗯,他同意了。”
牧也陷入短暂回忆。
他昨天回S市就找上了沈蓓的父亲,对于之前沈霖的要求,他做到了。
昨夜。
沈霖其实脸色并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因为女儿的事,还是因为有些恐惧牧也。
“牧也,杀掉自己的兄弟是什么感觉?”
牧也面无波澜,薄唇微启,语调凉薄得令人不寒而栗,“不该出生的人早就该死了。”
“话虽如此,可是毕竟是和你有血缘的兄弟。”
“沈叔叔,我和我的那两个兄弟,从我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仇人了。”牧也黑眸染着血色的寒光,口味森冷,“我不杀他们,那么死的就会是我。”
沈霖眉头紧拧,一本正经说道:“牧也,我女儿五岁被带回沈家,从小生活无忧无虑,不见刀光血影,两年前经历的那件事就让她封闭了自己好一段时间,甚至还得了抑郁症。”
牧也瞳孔一滞,“沈叔叔,你是怎么知道...”
“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变化...别以为你们联合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从小到大她的心事几乎都是写在脸上,可是她长大了,学会了隐藏。
她以为自己骗过了我,可是我是她爸爸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我怎么看不出来自己女儿的变化。
那件事过对她影响太大了,她对人、对事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自己,但她又什么都做不了。无力的情绪积压下来,让她从情绪的悲伤无奈转向现实的逃避堕落,她怎么会不生病。
她自己都生病了,她大学的主专业还是学心理学。”
沈霖愁云惨淡,喉咙干痛,嗓音哽咽。
有过那么一句话,学心理的人,或多或少自己都有点毛病。
而沈蓓学心理的初心就是想从书中寻找到治愈自己的解药。
可是并没有,反而...
牧也垂眸,掩住眸子里翻涌着的情绪,心尖蓦然抽紧,“沈叔叔,阿蓓的病情已经好转了。”
沈霖心尖蓦然抽紧,大掌抹了把脸,开言回应:“我知道,她最近变化很大,脸上笑容也多了。”
“可是牧也,我的女儿活在光明里,而你呢?”
闻言,牧也脊背顷刻僵冷,俊眸微动,一言不发。
一贯盛气凌人他竟然感到了不安,
沉默良久后,他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答案,“沈叔叔,我答应您我以后绝不会碰那些灰色产业。”
他曾经终究是碰过那些玩意儿,他在这样的家族生存,不可能没有碰过那些肮脏事。
但是为了他与沈蓓的未来,他会金盆洗手,绝不再碰。
“牧也,不止这些,你毁了你家族企业,你家族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你。”沈霖话语意味深长,挑明道,“我女儿和你在一起会连同遭到他们的报复,你应该明白。”
牧也黑眸坚毅,郑重承诺:“我会保护好她,绝不让她受到伤害。”
沈霖总是松了口。
“记住你今天向我承诺的,而且你要是敢让我女儿吃苦受罪,我饶不了你!”
言尽于此。
他自然是看得清女儿眼里对面前年轻男人的维护和喜欢。
他和她母亲顾清清就是因为家里的情况而分开的,他也不愿自己的女儿走他相同的路。
所以他愿意冒险一次,他也不是吃素的,他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
牧也嗓音低沉有磁性,“我的阿蓓,快点长大。”
她是他满身污浊中的唯一光亮,是上天的恩赐。
追逐爱的旅途曲折,就算再曲折为你都值得。
牧也呼吸撩拨过她的脸颊和耳朵。
柔柔的,热热的。
立时,沈蓓脸颊再次红润。
那一天,二人在墓地待了好久,陪着牧也母亲说了好多话。
在离开之前,沈蓓定定望着墓碑照片上的柔美女人。
牧阿姨,我知道牧也其实很孤独。
我向您保证,未来我绝不会他孤独,更不会他失意。
我会陪着他,牢牢地看着他,让他没有时间,来感受失意与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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