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林眼里闪过得逞,我当然不会害你,我只想把你留在身边。
甄珠小心挪动着步伐,可是还会扯住伤口,小鹿一般的眼珠染上一层晶莹的薄雾:“好疼…”
蒋泽林顾虑她腹部的伤口,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在一旁扶着她,看到他这个样子,恨不得把伤口移到自己身上。
山间的路不好走,吉普车左晃右晃的,他把开车的那个人赶下去,自己开车。
“甄珠,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她轻轻捂在伤口上方,颠簸的山路确实让她不好受,“没事,我不疼的。”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皱巴在一起的小脸,心疼不已,怎么可能不疼啊。
甄珠带着疼痛和困意一会醒来,一会睡着,身上更是一冷一冷交替。
车停在一片荒原中,眼前的房子大得像宫殿一样,墙体整个都是白色,有欧式城堡那味。
蒋泽林停好车后,赶忙打开后车门,看着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他伸手摸上额头,太烫了,他公主抱着她走进这所房子。
房子内灯火通明,客厅内站了好几位医生,他们看到蒋泽林进来后,齐声道:“蒋少爷。”
蒋泽林看都不带看他们一眼,抱着甄珠径直走去自己的房间。
“蒋少爷,病人发着高热,我已经给她挂了一瓶消炎水,等水挂完,就可以拔下来了。”
“等一下。”
蒋泽林的一句话让医生站住,“你们留下一个人,拔针完再走。”
“是。”医生虽然有疑惑但还是顺从的应下。
他刚才看着医生缝针,心好像被人用刀割一样,他怕自己拔针甄珠会疼。
蒋泽林站在衣柜前,脱下带血的衣物,他浑身布满伤痕,新旧伤疤,密密麻麻,深浅不一。
甄珠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全身上下的骨节像是拆分重组一样,她一动就感觉身上疼的要散架,一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伤:“啊!”
房间内空无一人,拖着这副身体下床,脚尖才踩到地面上,脚软得不像话。
“甄珠,你怎么下床了?”蒋泽林手里端着药,看到她起身很惊讶,慌忙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扶她坐在床上:“你别乱动了,小心扯到伤口。”
“蒋泽林。”
“嗯,怎么了?”
“谢谢你。”
他拿药的手一愣,随后笑道:“小事而已。”
甄珠当时是真的怕,蒋泽林就如同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先吃药,你身体还没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蒋泽林把药放在她手心上。
甄珠一口闷下,柔弱着开口:“好苦。”
“再喝点水。”蒋泽林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甄珠问道:“这是你的房间吗?”
“对啊,别的房间没有人打扫。”
“你的手表好多啊。”甄珠看着玻璃柜上的手表!这么多,他上哪能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