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甄珠深嗅一口。

“香就多吃点。”

陈怀裕后退一步，来到甄珠的画前，他好像发现她的隐藏技能了，抽象、颜色鲜艳，他坐在甄珠身旁，慢慢道：“你喜欢画画吗？”

“喜欢啊。”甄珠抬起下巴看着他：“是我画的太丑了吗？”

“不丑，是非常好看。”

陈怀裕想了想，开口：“你以后想学画画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

甄珠双眼泛着惊喜，让他想起了狗狗眼，也是这样水汪汪的，没有一丝杂质。

“真的。”

干炒牛河和蒜蓉青菜，还有一份清蒸鲈鱼，冒着热气的海鲜粥，甄珠吃的不亦乐乎。

陈怀裕发现了她的画画兴趣后，当即给她报了美术班，但是甄珠去了几天就不想去了。陈怀裕下半身靠在车上，嘴里吸着烟，看甄珠出来，他把烟扔在脚下。

甄珠垂头丧气走来，走到他对面，闷声道：“我不要来这里了。”

陈怀裕弯下腰，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不会。”

甄珠脸上、神色、衣服上都是灰色的笔铅，一双眼红通通的。”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陈怀裕好好先生，但是甄珠这可怜样，他忍不了。

甄珠小声道：“没有人欺负我。”

“你看着我。”

陈怀裕半蹲下身子，视线和甄珠齐平。

“真没有，反正我就是不想去了。”

这是甄珠第一次发脾气，她把手上的帆布包扔在地上，气鼓鼓的样子，让他怒气消了一半。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

陈怀裕捡起她扔在地上的包，笑道：“上车，我带你去吃大餐。”

甄珠全程都心情低沉，陈怀裕早就看出了不正常。

第二日，他把甄珠的早饭准备好后，拨通电话：“带一群兄弟过来。”

陈怀裕气场低压，身后跟着一大批小弟，他毫不客气地来到前台：“让你们经理过来。”

“经理不在。”

经常有人过来闹事，前台人早就见惯不惯。

陈怀裕毫不犹豫拿枪指在前台面前：“别让我说第一次。”

“大哥，别这样，经理在前面办公室。”

陈怀裕收起手枪过去，鱼哥把经理桌面的文件打落在地上。

“你…你们…”

经理怕的不行，办公室内站满了人，一看就是不好惹，他眼眶歪到一边：“各位大哥，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鱼哥抓起他的衣领：“我大哥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记不记得甄珠？”

经理当然记得，来报名阔气的很，都没讲价。

陈怀裕也不多废话：“她在哪个教室，把监控调出来。”

经理颤颤巍巍地打开监控，陈怀裕眉头紧皱，他现在知道甄珠为什么不愿意来了，甄珠呆呆傻傻的，有时候说话都不利索，被孤立，被老师安排在角落里的垃圾堆旁，陈怀裕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