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墨珩注视着她平静满足的睡颜，目光柔软。

虚空中，他沿着她的眉眼轮廓细细描绘。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小姑娘，她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

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等到下半夜，墨珩去了隔壁，照常将睡梦中的人叫醒：“醒来继续练习。”

没过多久，厉觐行感觉今天的练习要比之前每晚都要更严厉。

“祖师爷今天怎么了？”

他还发现，今晚的祖师爷对他各种看不顺眼。

是今天的酒，不够香吗？

还是在哪受了气？

祖师爷就是祖师爷，脾气阴晴不定。

“我能怎么的？我就是觉得之前给你安排的还不够，要加紧，让魂魄更凝实。”

墨珩端详这张脸，嘟囔：“早知道，就不生的这么招人了。”

厉觐行：“……”

啥玩意？

“明明只及我十之四五。”墨珩摸摸脸，语气酸溜溜。

厉觐行看着白茫茫中的这张脸，每次见到都忍不住惊叹：“祖师爷生的真好。”

“可惜了，有些人就是没眼光。”墨珩狠狠瞥了这张脸，心情很不妙。

祖师爷说的是谁？

“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赶紧地练，别想着偷懒。”

厉觐行深切感受到，什么是魔鬼训练。

一晚上练的太狠，第二天，精疲力尽，躺床上起不来了。

他怀疑，祖师爷是故意折腾自己。

可他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