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与苏岑认识许久，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抚摸上苏岑的脸：“咦，你怎么虚弱了这么多？”

苏岑摇摇头，神色淡定从容：“没事。”

“功德金光，怎么也少了？”

凤凰稍一深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有今日成就，你……又是何必。”

能有如此功德，是几世的修为，一点一滴积累，救下了千千万万的人，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一切。

而现在，所有的功德都消散了。

就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魂魄，还不知道墨珩这老家伙能保多久，何必呢！

“他因我，才会魂飞魄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保他不灭的法子，我如何能坐视不管。”

苏岑在知道祖师爷的所作所为后，自然不会由着他灵魂消散。

不管是墨珩，还是厉觐行，他们同出一源，原本就该是一体。

只是，投胎的灵魂和没有投胎的残魂，在时间的长河里，分为两个独立个体，彼此关联，互相感知，却又自成一体。

厉觐行如今已是完完全全的人类，与所有灵魂一样，可轮回转世，却因魂魄不全，投胎后活不了多久。

如果不是被自己找到，这一世他依旧活不过二十岁。

与所有转世投胎的人一样，需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重头再来一生。

墨珩不一样，虽是残魂，还是仙体，却无法投胎转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消散在世间。

能撑到现在，是奇迹。

他变成这样，只靠一抹残魂苟着，是因为她。

那她，便用这满身功德，让他们下一世有个完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