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岳不平实在受不了红衣女鬼用那幽怨的眼神盯着,答应带着红衣女鬼出门。
“我跟你说,我带你出来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你千万别乱来,要不让我让我师父收了你。”他威胁道。
红衣女鬼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烦不烦。”
就没见过这么啰嗦的。
岳不平抱怨:“说了这么多,你得记住啊!”
“好好好。”
红衣女鬼不耐烦,独自往前面飘去,离他远了些。
岳不平瞪着那抹红色在前面飘荡,从开始的惊悚,到后面也习以为常了。
只想着赶紧打发她。
再跟个女鬼待下去,他怕会神经衰弱。
付莹不知不觉,来到了家附近经常去的街道,在熟悉的街道上飘荡,看着或匆匆路过,或轻松的行人,满眼怀恋,羡慕不已。
她原本也能如此悠闲地逛街、看电影、喝个下午茶,晚上泡个吧。
有可以玩闹相互吐槽的闺蜜,有疼爱自己的家人,有宠爱自己的老公。
不需要为什么发愁,生活无忧无虑,每天只要想着怎么美,去哪玩,怎么让自己开心。
美好的一切,就像是一面完整的镜子,突然被打碎。
她就那样轻易就死了,死的悄无声息,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憋屈至极。
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成了孤魂野鬼。
也许,没多久还会灰飞烟灭,永远消失。
正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就见一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带着孩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进了街边一家茶餐厅。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落座。
男人身着白衬衣,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目光温柔地逗着身边的小女孩。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付莹,身上的怨气与戾气不断往外冒,骂道:“衣冠禽兽。”
人来人往的路上,行人挨着行人。
从红衣女鬼身上穿过去的人抱住胳膊,嘟囔着:“怎么这么冷。”
还是那种阴气森森,刮骨的冷。
这种冷让人难以忍受,行人纷纷绕路而行。
红衣女鬼所在之处,形成了诡异的真空区域。
她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真空区域中间。
岳不平正吐槽鬼就是鬼,就算看不见也不妨碍人类离她远点,避开风险。
看到红衣女鬼跟着进了茶餐厅,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赶紧跟上去:“姑奶奶,你能不能收敛些。”
红衣女鬼勉强压制住不断外放的戾气:“我看到渣男了。”
岳不平双手合掌,求道:“咱们说好的,别乱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忍不了,我要杀了他。”
红衣女鬼红了眼,满面痛苦。
岳不平被吓得不轻,喊道:“你想想你原本干净的灵魂为了一个渣男被污染多可惜,你想想你那先走一步,已经去往地底下的父母,你就不想再见到他们吗?”
他声音很大,本在聊天的客人全部转向他的方向,像老猴子似的,眼神古怪。
本还有些热闹的茶餐厅,瞬间鸦雀无声。
都想看他要做什么。
被这么多人盯着,岳不平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