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请愿过后,朝廷下达的对于徐府的处罚有所缓和,这些日子,儿臣过的也算松快。”
他漫不经心的道:“总是太过被动,你有何打算?”
“儿臣不敢瞒着父君,儿臣日夜看着有关于徐明漪一案的卷宗,期待搜集确切证据,早日为她正名。”
“不值得,还伤坏了身体。”
“父君,徐府诸人是阿远的亲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况且,以徐明漪的为人,儿臣不相信她...”
“好了。”他打断她的话,开口道:“事情已成定局,于为父而言,现在什么都比不过你的身体。”
“至于徐府之事,小六在为父跟前求了几回,说是放了徐氏三房的嫡子,本君依他,除此之外,其他人要待好现在的位置,不能再动了。”
楚云凰不乐意听着她的父亲这么说,皱眉道:“父君这么急召儿臣,不单为什么身体的小事吧?”
“为父要与你说的,也算是寻常事。”说着,段贵君的把玩着玉佩的手上一顿。“你休了那徐清远吧。”
像是说着最寻常不过的话语,让她滞了滞,“什么?”
他看着她,淡淡道:“休了徐清远,让烈火国的圣子——慕容夭做你的正君。”
楚云凰站了起来,正好将给她上茶的宫侍震了一下,茶盏摔在地毯上,“砰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宫侍吓得跪倒在地,连连颤抖。
“为什么?”
她的眼里含着不可置信,声音含着丝丝火气。
侍立在一旁的崔爹爹示意跪着的宫侍收拾了狼藉后退下,有条不紊。
段贵君抬眸对上她的眼,“徐清远会极大地拖累你,你娶慕容夭更好。”
她冷笑一声,“原来父君是看上了慕容夭身后的国家?”
崔爹爹忙道:“殿下,不得无礼!”
段贵君制止了他,不在意的道:“为父只怕徐氏的后患无穷是真。”
“那慕容夭又如何解释?”
他淡漠的瞧了她一眼,里面情绪不明,“慕容夭适合你。”
楚云凰没有读懂,只是凛冽道:“不管父君是如何想的,儿臣是绝对不会休弃阿远的。”
“你莫要不听劝。休了他,本君马上便能为你定下婚事。”
“不!”
段贵君摇了摇头,扯出一笑,“徐清远是好,但他比得过慕容夭吗?”
“若父君这么说,儿臣便回答您,慕容夭甚好,但阿远是儿臣的心中至宝,谁都不及!”
“你真是...糊涂。”
“阿远与儿臣妻夫一体,儿臣立过誓言,决不负他。他是儿臣的命,您要是非逼儿臣,那就先要了儿臣的命去!”
段贵君微怔,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悦,声音却没有情绪,“好,本君不强迫你,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本君也不白废这心了。”
“父君没有旁的事,那儿臣便告退了。”
楚云凰行了一礼,丝毫不加拖泥带水的离开,雷厉风行的凌厉背影显示了她有多么的气愤。
段贵君将玉佩“砰的”一声搁到了桌上,面无表情。
“主子,您别烦忧。”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崔爹爹,“本君烦忧什么?倒是有人要烦忧罢了。”话音一转,侧脸对着屏风后面的人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