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夭知道这是支他离开,谢恩出去。
周围的宫侍也尽数出去,楚云凰高兴的心冷却下来。
“那个男人,你赶紧与他斩断来往。”
“父君是自己猜的吗?”
段贵君一边侍弄美人面,一边道:“本君没有那闲心思捕风捉影。”
这下,楚云凰成了三分心虚。倒不是担心被父君知道,而是想是谁多嘴多舌说出来的。
她飞速的思索脑中知道这件事的人,然后眼神冷淬,“不可能。”
发现者是长姐,她勒令自己让人放了,但终究没禀报母皇。况她又一向疼自己,又是血亲,头一个排除。
余下的便是知道的人,除了夫君以外,都是精挑细选的。
段贵君放下剪刀,瞧她这样,轻叹一声,“那本君是怎么知道的?”
他走近,抚平她衣服上的皱褶,定定道:“识人之术,是要用心,但不必要的感情都应该果断舍弃。”
楚云凰不解皱眉,“舍弃?知此事者,无非是我的亲人、夫君、朋友、心腹,怎么舍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母女尚且如此,姐妹夫君又何妨?”
楚云凰大骇。
与母皇离心是没办法的事,但其他的怎么并为一谈?
她觉得待不下去了,索性离开。
段贵君的手停在空气中,上面仿佛还留有她的余温。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男声。“你不告诉她吗?”
他笑了笑,“还是需要她自己发现。”
——
周宅的傍晚。
徐清远在看幽深的水塘。
前些日子,他被发现后就被送了回来,周然大喜过望,他只说自己醉酒外出游玩了一趟,她也没再问。
这么蹩脚的理由她都能信,他很意外。
不过,不重要了。
春风紧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五殿下还那么对你。”
他的声音里隐有哭腔。因为五殿下要挟,私相授受,主子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
徐清远摸了摸肚子,平和道:“是我刺激她的。”
当日,太女发现后,她捏着他的手腕让他以后滚的远远的,他说,谢谢她,给他补品和优渥的环境,把周姐姐的孩子养的如此好。
她讽刺的说,补得肚子跟马上便要生出来一样大。
他丝毫不恼,按着她的手放到肚子上,说因为是双胎。
他还记得她当时的那个眼神,可怕的想要活剥了他。
于是,她便没放过他,等周然不在,他就得去接受她的羞辱。
“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会感觉…”享受?
春风不明白。
徐清远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天空,微风吹乱他的衣襟,露出锁骨上的吻痕,有些凉。他转身,清淡一笑,“因为像偷情。”
因为,他想让她永远甩不开他。
她怎知,猎手不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