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被反军围得像个铁桶。
赵君脸色得意,“以赏花之名将人召集,真是一群蠢货。”
大臣家眷听见他尖利的声音,暗自后悔,若不是赵君一直照顾在楚皇身边,让他们以为他圣眷正浓,他们怎么会全家出席?
赵君走过的地方,引起阵阵骚动,他将一人扔了出来。
右丞的夫君缩着头,“赵君饶命!”
“你不是素来看不上我家是泥瓦匠出身吗?怎么能叫本君饶命呢?”
不论这人怎么求情,他笑道:“杀。”
又轮到一人,“杀!”
养尊处优的贵夫被捅死,让家眷更加缩手护着自家的儿子。
“呦,这不是吏部侍郎家的家眷吗?听说羞辱过我家越儿?”
李正夫当然知道,这是在报当日他奚落赵越的仇。
虽然自家儿子是因为被赵越针刺甲间,自己才出的头,但现在他没有辩驳的资格。
想着,想着,他顿时大汗淋漓,眼睛惊恐,“死人?要杀我?哈哈!”
赵君的眸子微眯,疯了?
“既然疯了,便饶他一命,只是,要得喝了那东西才信。”
他颐指气使,让手下将他拎了过去,对着一摊黄色的液体按了下去。
“都是好东西,喝了饶你一命。”
那是方才有人吓尿了。
“哈哈哈,能活。能活。”李正夫这么说着,趴着就舔了起来。
赵君拊掌大笑, 在场讲究文雅的公子正夫纷纷不忍直视,但心中庆幸,这样也能活了。
“这便放你出去。”正说着,他的眼睛却一狠,提着剑就捅了下去。
看见李正夫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笑了,装疯卖傻,他是能被瞒过的人吗?
“还有你!”剑直接逼上李正夫的公子,被针刺甲间的当事人。
李公子还是个少年,他吓得浑身颤抖,剑光正要落下时,却被进来的楚云曜拦下。
“赵君父,适可而止。”
她是要逼宫,但可没让他对大臣家眷大开杀戒。
赵君死死瞪着李公子眉间的伤痕,不悦道:“三殿下,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他管后庭,她控制前朝,两人可是合作关系。
楚云曜冷冷的收回了手,赵君的剑就劈下,李公子与死掉的李正夫躺在了一块。
慕容夭不似旁人蹲着,他淡定的坐在一边,时不时的吃点香瓜。
赵君忍受不了这个贱人能这么悠闲,剑直逼上他。
楚云曜阻止道:“你还不能伤他。”
“别人可以不死,但这个男狐狸精必须死!”
“赵君父,摆正你的身份。”她的语气已经不悦了起来。
她如其他人一般,看不上祖上是泥瓦匠的赵君,而且,也不屑于见男人这种的小心眼,坏大事。可事情没完,还得利用他。
慕容夭眼神高傲,完全不把赵君当一回事,他被气得不行,又见楚云曜目光讥诮,心凉了半截。
楚云曜不管他抖着的剑,催促道:“赵君父,还是快请母皇出来吧,别耽误正事。”
他常年浸淫后宫,怎么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威胁,他恶狠狠的收了剑,对慕容夭道:“本君不会放过你的。”
马上,楚皇便被宫女们给架了出来,她病体难愈,像是整整老了十岁。
她看着殿里这情形,惊怒不已。
“你们竟敢反!咳咳咳。”
赵君立刻过去给她顺气,却被她扇了一巴掌。“朕对你哪里不好,你个贱人!”
他冷呵道:“臣侍小产之时,陛下在哪里?臣侍深居简出的时候,陛下有新人在侧,可曾想起臣侍?”
楚云曜懒得让她们掰扯,单刀直入,“母皇莫怕,儿臣此来便是清君侧,玉玺在哪里?”
楚皇坐下,“你个逆女,给谁也不给你。”
楚云曜攥紧拳头。楚皇扔下军队私下逃回,是她苦苦支撑,她不能任由楚皇将大好河山割给她国。
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又道:“请母皇见谅,只要交出玉玺,即可退位成太上皇,儿臣保母皇晚年安乐。”
“你做梦!朕还有别的女儿,你是个什么东西!”
“别的女儿?母皇难道忘了?你已将六成军权托付给了儿臣,她们能有什么?不过是负隅顽抗。既然这样,儿臣便不给母皇留体面了。”
她不耐烦了,一边让侍卫大肆搜索玉玺,一边让人将楚云凰她们押进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