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决定过后,刘豹当即便打算付诸实践。
毕竟做为一个行动派,他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拖延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何况现在呼厨泉刚好就在他这,一旦等对方返回王庭过后,再想要下手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略作思考了片刻,刘豹直接离开了自己的居所。
“左贤王,您这是?”
刘猛看着突然到访的刘豹,眉头忍不住紧蹙了起来。
毕竟平日里他和对方可没有多少交集。
此时刘豹前来,要说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
“早就听闻右骨都侯大名,之前没有机会深交,如今既然在本王的地盘,自然该前来探望一二。”
“何况对于去卑统领之死,本王一直也心有愧疚。”
提到去卑,刘豹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至于刘猛眼中则是闪过了一抹仇恨的目光。
“多谢左贤王关心。”
“不过我已经是听单于提起过了,我父亲乃是死于汉人之手,与左贤王你又有何关系?”
“说到底,还是汉人太过残暴,居然连和谈的使臣都不放过。”
“有朝一日,我定要亲自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刘猛说到最后之时,双拳握紧,连骨节都在泛青,显然是仇恨无比。
抛开其他因素不说。
单单就是去卑身死,以后他在呼厨泉身边还能是什么地位可都不好说了。
以他自己的能力,压根就没机会当上右骨都侯,当中自然少不了去卑的帮衬。
不过刘猛可一直都不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
毕竟生的好还能怪他了?
“单于真是这么说的?”
刘豹这话刚一出口,随即便连忙找补道:“呸,你看我这记性,此事确实如同单于所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刘猛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川”字。
“左贤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刘猛死死的盯着刘豹,心中陡然生出了许多疑虑。
要知道以他对汉人的了解,对方可一直都自诩礼仪之邦,反正他打小可都没有听说过汉人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
现在被刘豹这么一提醒,刘猛顿时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
难不成他父亲的死有蹊跷?
可单于又为什么诓骗他?
一时之间,刘猛心里是纠结无比,但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死死的把刘豹给盯着。
“右骨都侯误会了,单于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事情自然就是如此。”
“不然若是单于知道了骨都侯你胡思乱想,恐怕事情反而会出现波折。”
“到时候……”
刘豹一副为难的神色。
本来就已经生出些许怀疑的刘猛此时脸色更加难看。
对方该不会是在把他当成傻子吧?
事到如今,真当他还猜不出他父亲的死另有原因?
“左贤王,还请你如实告知,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单于他……”
“不可胡说!”
刘豹脸色顿时大变,一脸紧张的看向了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