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的助理此时终于赶到，不敢去看边上的莫问清，走到沈聿的身边，附耳报告，“底下都已经安排好了，姜小姐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有事。”

不经意间，沈聿长舒了一口气。

“聿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姜希的手里紧紧得攥着什么东西。

迟妤仔细看了看，才依稀从露出来的部分认出那可能是一把钥匙。

而且是一把已经有了一定年头的钥匙。

在这个时候还贴身带着，难道说，那是她和沈聿的信物？

“希希，你先下来。”

沈聿向着姜希伸出手。

他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应该是爱姜希的，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看到姜希在他的眼前寻死觅活的，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

他不希望看到姜希死，仅仅是因为，如果姜希死了，莫问清一定会把这一切都算到他的头上。

到时候，她免不了又要与沈家为难。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姜希更加歇斯底里，因为她甚至没有从沈聿的眼底看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沈聿，你说啊！”莫问清在一旁，急得大喊。

“妈，你别说话，让聿哥自己说！”

姜希阻止了莫问清继续说下去。

她只想知道沈聿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希希，我答应过会一直好好保护你，是我没有做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站在那里，你闲下来！”

一句话，却不是回答姜希的问题。

“看来……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姜希笑着，向后纵身一跃。

“希希！”莫问清目眦欲裂，忙冲上去，根本来不及抓住姜希的衣襟。

楼下围观的人发出阵阵惊呼，看着姜希掉下来。

“没事的沈总，下面有——”

助理还在安抚沈聿，却听得楼下人的惊呼声越发此起彼伏。

“她割了自己的喉咙！”

沈聿站在原地，双手垂落。

什么金属制品掉落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姜希是真的存心寻死，怕摔不死，居然选择了直接割断自己的喉咙。

透过镜子，迟妤看到了满地的血。

鲜血污了面颊，死去的姜希长发覆面，看上去有些狼狈又有些可怖。

“这么死了，可真是便宜你了。”

姜希冷笑，随手一拂，便将镜子上的符咒解了。

再没有医院那边的景象，迟妤只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脸。

从来到季家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脸了。

一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的脸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眼睛似乎更大了些，鼻子更高了些，整个面部的立体感，比从前更加分明。

若说熟悉，这变化她也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