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求而不得成为一种执念,尤其是这份执念还无法解,那么人,大概是濒临疯狂的。
一个读书明理的人,难道不该爱惜自己的颜面吗?
苑可斯一次又一次的行为,开始让盼儿不解。
“叶盼儿,我哪里不好,你要当众拒绝我?”
那副受了伤的语气,任哪个不知前因的人听了,都得说他深情。
盼儿只觉得反胃。
“那么我是哪里招惹了你,让你当众羞辱我?”
“我没有!
你知道的,就凭着你的样貌,我也是不舍得伤害你的。”
盼儿厉喝打断:
“你够了,把你的嘴脸收起来。”
苑可斯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不对,不是的。
不该这样。
你从来不对我这样说话。”
盼儿像见鬼了一样看他。
“难道我还得对你笑啊?”
“没想到长大了的你,有自己的想法了。
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跟哥哥玩的吗?”
盼儿毛骨悚然。
这……
他现在是……臆想吗?
发癔症的人她还真见过,没有理智,无法沟通。
盼儿手中只有一个装鸡蛋的空筐。
若是有把刀,她一定扎苑可斯一下。
苑可斯比她高出一头,想敲晕他都做不到。
盼儿想逃,身后却是镇上的死胡同。
镇上的院墙并不高,如果苑可斯没有紧紧追着她,还是有机会翻过去的。
她只怪今天出门的时辰不对,实在倒霉。
可心底并不是多慌乱。
真被逼急了,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当然盼儿姑娘还是很惜命的。
大好的日子不过,跟一个渣滓拼尽全力,那她岂不是又走回普通女子的老路么?
“你跑累了是不是?”
盼儿:……
她在用心找最佳的逃跑路线。
“咱们回家好不好?
我没有恶意的。
我会好好对你,真的,我对天发誓。
我爹藏了银子,足够咱们过小日子的。”
盼儿抿着嘴,抓紧了筐。
打算说上两句话让他放松一下的时候,旁边院墙上冒出几颗脑袋。
“五姐?
呀,这谁啊?”
别的那几个不认识,但熊威在家里吃住过呢。
“一个无赖。
熊威,下来帮个忙。”
盼儿招招手,都不用跟他商量。
回头给他们兄弟做点小零嘴就行。
熊威撑着墙,想了想,又打发走其中一个,这才带着小兄弟们跳下来。
苑可斯还没彻底昏了头。
他们父子还要靠镇上的那些人帮他们立住名声呢。
再说,熊这个姓氏,可是有点特别啊。
“小兄弟,别误会。
我跟盼儿妹妹闹着玩呢。
就说几句话,你们这是干啥?”
熊威胸脯一挺,加上他本就长的壮实。
带着人反围着苑可斯不动。
盼儿还悠闲地微微晃几下筐。
熊威双臂交叉一抱,抬着下巴打量苑可斯。
“五姐,家里啥时候多了这么个人呐?”
盼儿撇撇嘴道:
“别胡说。
我们叶家以后添侄子辈,孙子辈。
他?
你看像我们家人吗?”
盼儿也有调皮的时候。
熊威带着几个人都是没忍住乐。
尤其是熊威,他是知道盼儿多好的耐性的。
能让她说出这话,可见是烦到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