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小猪饿得嗷嗷叫。
大门还是那个木头简单拼凑的,石头墙套了个四四方方的样子。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饭菜上桌,福禄他们仨刚好到家。
长久卸车,福禄准备草料,小鸢跟众人招呼过,怎么都不肯留下吃饭。
俩小子在牲口棚窃窃私语,就感觉家里有点变化。
“六子,你俩完事儿没有?”
长久哎了一声,俩人并肩还在探讨。
远看好像在讨论学问,实则在说大哥大嫂呢。
长久把眉拧成奇怪的样子问:
“你确定?”
“废话!”
“嘿嘿嘿……这么说,明年这个时候咱就有小侄子了呗?”
“那我怎么知道?
这得看大哥本事了。”
几步路,他们俩走得黏黏糊糊。盼儿掐着筷子指他们训。
“不饿是吧?都给我出去割草去!
磨磨蹭蹭我还得请你们不成?”
俩人这才推搡着去吃饭。
盼儿早忘了要问大哥大嫂,晚上关屋门时还自我怀疑了下,回去就问妹妹:
“清早我好像忘了关后门,你记得不?”
雅儿平躺着想姬先生教她的东西,已经三日没去找他了。
“嗯?不知道啊,不是你关的吗?”
盼儿拧了下妹妹的鼻子,无奈又好笑。
“我问你干啥!
睡觉,好累啊……”
偏房油灯吹灭,仿佛是个什么暗示。
王金枝大着胆子伸手,摸索到叶青竹的胳膊抱着。
男人一个侧身,把人抱在怀里。
胸口传来低笑,怕被人听见,又希望那人知晓她心情。
额头有点扎,是他长了胡茬儿的下巴。
又疼又痒。
“你,难受么?”
王金枝动动腿才道:
“有点胀,快好了。”
“要不明天你在家吧,地里活儿我带她们去就行了。”
“用不上。
明天就、好了。
我还怕人家笑话呢,别猜我有啥病了不干活。”
叶青竹身上挂了个人睡一夜。
清早醒来有些煎熬。
怀抱媳妇不想撒手,可今天要是再被妹妹锁家里,那笑话可大了。
他这个老大的脸面,估计要保不住。
“起吧?别万一盼儿再锁后门。”
大概是因为心里安稳,王金枝也敢对着名副其实的自家男人撒娇逗趣。
“大不了咱俩翻窗户。”
叶青竹胸膛振动,笑道:
“换别家好说。
我那几个弟弟妹妹,比狗都精。
咱翻窗户,他们可啥都知道。”
王金枝轻拍了下男人的肩道:
“哪有这么说自家人的?
起吧,先割草去,回来再洗脸。”
王金枝坐起来随意挽头发穿衣,双手抬着,就有一部分很凸出。
她本身又是个细腰……
叶青竹用手盖在脸上,脑子里有些东西钻出来,挥之不去。
王金枝也不是故意的,奈何有的人啊,尝了味道是有瘾的。
他从被窝翻到地上,不过一眨眼,衣裳就套好了,吓她一跳。
“你急啥?”
“没事,割草我去。
你在家浇园子吧,不等你了。”
“欸?这人……狗撵似的。”
平平无奇的一个清早,各有各的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