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梁江怒道。
刘学海却不管这么多,冷汗已经打湿后背,他看着白棠梨,眼里满是恐惧与乞求,“棠梨,当年的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我还不想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马志河不敢相信这种时候他竟会将自己撇干净。
“刘学海!”马志河喝了一声。
随后他挺直身子,抬起下巴看着白棠梨,硬气道:“她不敢杀我们,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华昙人,根据国际法,她没有权力私自处决华昙公民。”
就算他们现在是逃犯身份,但华昙作为国际五常理事国之一,其他组织不能随意处决华昙公民。
“我要求联系大使馆,联系华昙警方和十六局,我们犯的罪自有华昙的法律来处罚,就算你是曼陀罗也不可以违反国际法……”
马志河的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一声枪响。
其他两人顿时瞪大了眼,只见马志河大腿中弹,鲜血涌出,原本还振振有词的声音变成了痛苦的尖叫。
马志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脸唰地一下白了。
“吵死了。”白棠梨挠挠耳朵,不耐烦地将手枪放到一旁。
她只用一个眼神便将另外两人吓得双腿一软,一下子就像马志河那样跪倒在地。
白棠梨起身来到三人对面的方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人。
“看来你们还是没搞懂眼前的情况。”白棠梨双手插兜,看起来很是随意。
她轻嗤了声,“这里是百墓新洲,华昙又如何?国际法又如何?你以为我真的会怕吗?”
五常理事会她又不是没闯过,真当她曼陀罗的大名是白混到这个地步上的?
“还是你们以为华昙的大使馆能建到百墓新洲来?我就算杀了你们又有谁知道呢?当年你们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当年手枪处决就算了,还把尸体扔到鲨鱼出没的海域,企图让她连个尸体都留不下来。
三人被吓得不轻,马志河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就算他们现在被通缉,也不一定有人知道他们到了百墓新洲,这一次他们必死无疑。
三人全都脸色惨白,已没了生的希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没死?”马志河喘着粗气,艰难开口。
明明中枪之后已经没了气息,明明看到她进了鲨鱼之口,明明就不存在活着的可能。
白棠梨垂下眼皮,看到他眼里的不甘。
“十年前,我不过十二岁,你们未免太过残。”白棠梨摇摇头。
她从来都不是好人,可是也不会对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小孩下手。
“你们白家在京城太久了,明明我们这些家族也为了这个企业奉献了一辈子,凭什么只有你们白家得利?凭什么你们白家是八大家族之首,甚至最后白天承要把整个企业全都交给你一个女人?”
马家从很久以前就在集团里任职,为了集团的发展尽职尽责,可最后这偌大的企业要冠名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名下。
白棠梨不由得蹙眉,“就因为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