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眼睛一亮,田畴的办法好啊。
以不变应万变,让公孙瓒主动找上门总比自己满世界的找他要来得容易吧。
齐周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南皮正在打生死大战,在没有想出比田畴的更好的办法之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那好,就按田先生的办法办吧。”
刘虞没有思考多久,当即就下达了命令。
此时黑夜已经过去了,太阳高高升起,南皮的大地依旧处在激烈的厮杀之中。
从空中俯瞰,幽州兵和瓒军已经混战一起,分不清敌我。
一万人马很快聚集起来,分成两个梯队各五千人马,第一梯队带着刘虞的期待向严刚坚守的阵地冲了过去。
第二梯队时刻准备着,待到公孙瓒出现之后才出动。
面对幽州兵的猛攻,严刚辛苦构建的防线被一点点击溃,他只能忍痛把手里的白马义从撒了出去,试图以此来缓解对方进攻的步伐。
可惜的是之前为了迷惑刘虞,白马义从已经被打散分布在各个地方,严刚能掌握的骑兵力量大大减少。
加上经过一夜的激战,白马义从的骑手损失很多,因此严刚手里能掌握的骑兵力量就更弱了。
一队白马义从被派出去之后,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幽州兵的洪流当中。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死在冲击幽州兵阵形的过程中。
“兄弟们,后面就是主公的中军大营,我们不能再退了,是爷们的跟我一起顶住刘虞这一波攻击。”
严刚向众人下达了最后的动员令。
“死战不退……”
一众士兵举起武器高呼。
看着一个坚毅的面庞,严刚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在塞外出生入死打胡人的老兄弟,死一个少一个。
为了不让老兄弟们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严刚连忙把头转向远方。
那里是阜城的方向,战场上的烟尘袅袅升起,放眼望去阳光似乎变成淡淡的血色,他喃喃自语:“杜长啊杜长,你他妈再不来的话老子们都要拼光了”
……
严刚所在的正面战场变得越来越不利,其他方向也好不到哪里去。
右翼。
张逸和张瓒终于突破公孙耀和公孙祖的防线,马踏公孙瓒的右军大营。
左翼。
苏仆延和乌延也把公孙瓒逼得节节败退。
公孙瓒的人马所能掌握的地盘大幅度的缩水,人员死伤甚重。
没办法,非是公孙瓒的人马不善战,而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面对刘虞用人命来填的添油战法,瓒军只能收缩防御。
为了激励士气,刘虞的中军大旗向前推进了十几里,抬眼就可以看到公孙瓒的中军旗帜。
刘虞手握长剑不停的挥动着,口中不停的对幽州兵进行许诺:
斩杀一个白马义从给多少钱,杀一个将领赏赐多少,阵斩公孙瓒封赐什么官,赏赐多少土地……
随着刘虞那沙哑的声音不停的嘶吼,幽州兵发疯似乎的向瓒军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南皮之战已经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
这种情况下,就连一直守在刘虞身边的齐周都带着随身护卫加入战场。
公孙瓒似乎已经处于绝境,南皮似乎注定是他的葬身之地。
就在所有人都这样的认为的时候,田畴却保持着一份清醒的头脑。
他发觉公孙瓒的身边始终都保留着一队白马义从没有使用。
既然还有骑兵可以使用,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为什么还不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