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吃,就要吃干抹净。
屋子里烧着炭火,一屋子的余韵还没散尽,退了一身寒凉,褚念夕缩在南宫霈的怀中取暖,冬日里贴着他,温度正好,暖的人懒洋洋的。
她葱白玉指落在南宫霈胸口的一处刀疤上,瞧着有些年头了,不是那种长刀,更像是被匕首刺伤的。
男人不爱用匕首,多是给女人用的。
褚念夕眼睛一眯又想到了望月楼的蜜芽,南宫霈这风流性子,怕不是得罪了什么露水红颜才惹来了这一刀。
她当即一转身反弓着,托着下颌抬眸眯着眼瞧他。
南宫霈垂眸扫了她一眼,眼底还带着餍足的慵懒,侧过身来问道:“怎么了?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这处刀疤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女人伤的?”
她表情很僵,嘴角还带着笑,假惺惺的,一点都不好看。
南宫霈茫然一愣,忽的笑了,眉梢挑起,玩味的琢磨着褚念夕的疑问,“女人?什么女人?”
“这得问你啊!我怎么知道?”
“你想知道?”
“不想知道问你干什么?”
褚念夕眼睛一眯,“你是不是不想说?跟我绕弯子呢?”
南宫霈笑开,眉眼中尽是风流遗韵,“啧,说是能说,就怕我说了你不信啊。”
“你说,我听听。信不信 是我的事。”
南宫霈眼角余光锁着褚念夕,揉着眉心一副仔细回想的模样,叹着气:“啧,记不得是谁了……”
褚念夕一听就不乐意了,敢情能碰到他胸口的女人还不少呢,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他衣衫半解的胸膛,脸色更难看了。
老实说,他不止长了一张馋人的脸,清瘦的骨架上匀称紧致的肌理线条也让人意乱情迷,忍不住生出些觊觎来。
褚念夕觉得自己被南宫霈带坏了,小气的很,此间风景不愿与人分享,她自己还看不够呢。
顺着南宫霈的话,她故作洒脱的分析道:“这么说来,王爷身边儿的红颜知己还真不少……”
“嗯,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有那么几个吧。”
“那是几个啊?”
南宫霈一拧眉,装腔作势的疑惑,“咦?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很在意?”
褚念夕的不乐意当时就藏不住了,瞪了南宫霈一眼,直接起身去摸衣服来穿。
南宫霈瞧着玩过火了,嬉笑着将人拉了回来,擦着她的耳根低哑呢喃:“逗你的,哪有什么红颜知己?就你一个,我就吃不消了。”
“那刀疤是怎么来的?”
南宫霈明亮的眸子暗下去,怅然若失道:“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