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峰的愤怒无人可知。
次日一早,一身银色铠甲的徐凌整装待发。
皇上身边的护卫前来为他饯行。
那人双手把饯行酒的酒杯收回去,用只有徐凌能听到的声音说:“淮南王既是伤重,对很多事儿自然是有心无力,很多事情就只能仰仗您了。”
徐凌听完眸光闪烁,哈哈笑着说:“多谢提醒,我定当竭尽所能不让皇上失望。”
“那就好。”
“卑职祝您旗开得胜。”
徐凌意气风发的翻身上马,在富有节律的鼓声中高举胳膊,大喊:“出发!”
大军自望京启程,一路向南。
浩浩荡荡的大军给人一种无往不胜的错觉,也仿佛是隔绝了远处的硝烟战火,让人有不实际的恍惚感。
江南都督府,传说中重伤未醒的谢空青听完青竹的话,一言难尽的挑起了眉。
“徐凌?”
“徐凌领兵?”
他罕见的一句话说了两遍。
青竹一想原因,嘴角也是不住的抽抽。
“左大人本来已经请缨了,可皇上认定望京安危更为重要,反手就把徐凌派了出来。”
徐凌是个文臣,钻营拍马样样精通,舌灿莲花可空口说书。
这人是皇上幼时的伴读,长大了就是皇上的心腹。
只是谢空青也没想到,皇上对他的信任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现在还当上马前卒了。
且不说他作何感想,福子听完都忍不住说:“这个徐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说是带五万人,就是再多个五万也不算威胁,只是这人来了,王爷的事儿只怕就不好办了。”
拿人钱财,帮人消灾。
谢空青收了别人的银子,办事儿也还算上心,之前还亲自出城跟叛军有来有往的打了几个回合,也装模作样的收回了一些地方。
然后他就借故重伤了。
伤患闭门不出,外头的战况逐渐陷入焦着。
叛军日日叫嚣反复试探,玄甲军苦于缺衣少粮,只能是在边缘堪堪维持。
双方拉锯不断,每日大大小小不断爆发冲突,就是打不起来,勉强卡在了一个尴尬的点上,不进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