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搂着景摘星哭了个不能自已,母女双双变成了泪人。
一下冲入脑中的信息冲击量太大,以至于宣平侯本就内容不多的脑子直接变成了一团乱麻。
他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想发火又不敢冲着太子的血脉撒泼,最后神奇地把可攻击的方向对准了景稚月。
他熟练地开喷:“你是怎么回事儿?”
“别以为你现在当上淮南王妃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淮南王这回去办的差皇上很不满意,等着他的就是皇上的清算,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你这次侥幸从宫里出来了,那是你运气好,不然你……”
“如果我在宫中长住,父亲会去替我向皇上求情吗?”
景稚月出人意料地打断了他没用的发泄,似笑非笑地说:“你会吗?”
宣平侯猝然一顿,想也不想就黑着脸说:“那都是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休想把污水往宣平侯府的门前泼!”
“啧。”
景稚月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摇了摇头好笑地说:“那是该庆幸。”
要是指望着她的好娘家施以援手,那真的是不如指望一条路过的狗。
谢空青那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都比眼前的爹强。
她懒得理会宣平侯来源莫名的不满,盯着自己泛白的指尖慢悠悠地说:“侯爷放心,本妃的死活自有天命看顾,不会逼着你操心的。”
“再说了,现在该关注的重点好像不是本妃吧?”
她自然而然地换了称呼,神奇的是懵了脑子的宣平侯一时竟然没听出来差别。
他还没开口,扳回一局的侯夫人马上就说:“那也与你无关!”
“这是宣平侯的家事,你已是外嫁之人,就不该插手娘家的事儿,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啪!
青瓷落地的碎响引来众人错愕,景稚月表情和善地看着摔在地上的茶盏,看似遗憾地说:“手滑了,平白可惜了这么好的青瓷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