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匆匆去扶她,可手刚伸过去就被她狠狠抓住了。
“把给二小姐看病的大夫看好了,等二小姐的情况稳住了,设法让他永远闭嘴!”
“这事儿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彩月垂下眼帘轻轻应是。
浑身发软的侯夫人转头看着床上的景摘星,绝望地伸手捂住了眼角的泪。
她的女儿命怎么就这么苦……
彩月见她被伤怀冲得昏了头,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说:“夫人,奴婢其实觉得今日的事儿有蹊跷。”
见侯夫人猛地一猝,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二小姐与太子的事儿本来是 天衣无缝的,按理说不该被刘家人撞破,您别忘了,今日的会面是王妃一手安排的,王妃会不会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一语惊醒梦中人。
侯夫人从心痛的浑噩中瞬间回魂儿,再一想景稚月之前的种种异样,遍布血丝的双眼里马上就迸出了仇恨的冷光。
“是她……”
“一定是她!”
她就说景稚月怎么那么着急离去,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
景稚月难道真的不怕自己去跟淮南王揭穿她的身世吗?!
侯夫人怒火中烧之下淡了几分悲切,在她不懈的咒骂下,景稚月失控地打了几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继续盯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面愁带苦,好整以暇的谢空青悠悠而笑。
他屈起手指把一枚白子扔到棋盘上,笑笑说:“你妹妹如愿当上太子侧妃了,这下满意了?”
景稚月忍住笑嗐了一声,矫情道:“王爷这话说的,幸与荣焉的好事儿,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谢空青玩味一嗤:“你倒是想得开。”
“不过她应该恨死你了吧?”
本来是指望着肚子里的孩子博一个大前程,可好死不死被刘嫣然摁着这么一通暴打,孩子没了不说,景摘星还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对时下的女子而言,不能生育几乎就是被判了死刑,后半辈子都毫无指望。
见景摘星低调地抿唇一笑,谢空青玩笑似的挑眉:“你就不怕她们报复你?”
“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