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闻瞬间会意不再多言,还没想到下一句说什么好,景稚月就摁着额角说:“你回来的时候,徐凌那边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我估计最多一个月他便可拔营回京。”
“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不知道。”
叶溪闻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唏嘘道:“徐大人第一次当将军,脑子里转的心里想的全都是如何给自己揽战功,完全没心思理会别的。”
他跟徐凌做交易的时候很谨慎,不曾露过半点痕迹。
所以哪怕是徐凌回来了,有朝一日跟他面对面在大街上走过,徐凌也不可能认出他是谁。
景稚月听到这里放心不少,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那就行。”
“这人抓住了那些传闻中的细作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戏,你把自己摘出来是好事儿。”
“对了,你回头把这个账册整理好了一分为二,暗中送一份到谢空青的手里。”
叶溪闻听完有些不解。
景稚月口吻古怪地说:“你当他的便宜那么好占?”
雁过拔毛,见财必贪。
谢空青给的每一次辅助,都是有相应的代价的。
万幸是叶溪闻这次赚的够多,分一半出去也没什么。
叶溪闻领会到她的言外之意表情复杂地吸了口凉气,幽幽道:“淮南王这么缺钱的吗?”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可下起手来怎么跟个下山打劫的土匪一样?
景稚月跟他想到了一处,对视一眼二人皆是无言。
短暂的沉默过后,景稚月说:“你大老远折腾这么一趟也累了,先回去好生休息,这段时间望京可能要起变故,你没事儿动静小点儿,赚钱也别太高调了。”
谢空青已经知道了他跟自己的关系,现在倒是什么都没做,可保不准这人什么时候会突发奇想搞事情。
所以低调点保命一准不错。
叶溪闻爱财爱命,听完这话也不多问,马上就起身说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