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脸色不好,青竹笨拙的脑袋艰难地转了一圈,安慰似的小声说:“王妃不必为此忧心。”
“王爷早就知道这事儿了,该处理的人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您……”
“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景稚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眯眼道:“是我从宣平侯府回来的时候?还是在更早之前?”
青竹一时语塞答不上来,她马上就说:“沐念白呢?”
“我有事儿想问他。”
青竹支支吾吾半晌才低着头说:“回王妃的话,沐念白前几日就被王爷派出去了,不在望京。”
“那当时跟着沐念白一起去帮我办事儿的人呢?一个也不在?”
青竹梗着脖子沉默了下来。
景稚月见了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她脸上青紫交错变幻了数遍,最后定格在铁青上狠狠咬牙:“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下去吧。”
在此之前她一直等着谢空青撵自己滚蛋,幻想着来日的美好时光,甚至还觉得侯夫人想用身世不详来来捏自己是个十成十的大傻蛋。
因为她虽然不想要这个因,可果是她喜闻乐见的。
她千盼万盼就等着谢空青眼前一亮,可谁知道到了最后竟然发现,她自己才是那个啥也不知道的蠢货!
念白师太哪儿是自戕了?
那分明就是因为知道太多被审后被人宰的!
灭口的人就是沐念白!
能指使得动沐念白的,除了谢空青还能有谁?
谢空青早就知道了,这人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就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景稚月忍无可忍地又叫人搬来了一个新的稻草人,提笔就画了一张丑恶如鬼的画像贴在了稻草人的脸上,手里的匕首挥舞得虎虎生风,刺刺直击要害。
福子把手头上需要打点的琐事儿都处理好了,春风带笑地走过去想请她挪步搬家时,看到被戳得稀巴烂的稻草人还惊得打了个寒战。
王妃之前走的不是弱不禁风的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