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景稚月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吸了口气,很不习惯地扯了扯不断往下滑的纱衣。
边上的叶溪闻见了,表情变得非常微妙。
他百感交集又怕丢命地说扶额叹气,头疼地说:“王妃,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花楼里醉生梦死得好好的,本该在淮南王府安然度日的景稚月会突然找了过来。
来就算了,这人也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裳,打扮得比这楼子里的姑娘还要妖艳三分,往跟前一坐张嘴就说自己是跑出来!
他酒都吓醒了……
景稚月大咧咧地哈了一声,抬手一指四周令人浮想联翩的环境,挑眉道:“你觉得呢?”
“谢空青能想得到我会在这儿?”
叶溪闻瞬间语塞,默默把自己本来就偏了九十度的头再往边上扭了扭。
谢空青能不能猜到他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明白。
要是让谢空青知道自己跟打扮成这样的王妃独处一室,他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景稚月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倔强的背影,好笑的同时不紧不慢地说:“放心,谢空青不会发现的。”
她总结了之前几次逃跑失败的教训,得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
谢空青的围追堵截之路往往都是以起点和开端为重点,如果这两处都不行,那这人很快就会把目光转移到可能跟她有来往的人身上。
但是以谢空青的思维模式,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花楼里藏身。
所以这里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唾手可得的自由,景稚月心满意足地说:“我在王府里放的东西足以让府上的人昏沉两日,等清醒了也想不起中毒前发生的事儿,所以不会有人透露我之前干了什么,只要你把尾巴藏好了,那就不担心。”
为了这次能出逃顺利,她在庄子上的时候就开始盘算。
先是不动声色的在府上落下一些可引发迷雾的药草,后又借着学做饭的借口进厨房。
她前前后后准备了小两个月,终于赶着在谢空青进宫看热闹的时候,成功往府里的水井里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