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空青自认发现已经很及时了,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有了反应。
可还是来不及。
景稚月就像是入了海的鱼,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了个彻底,在水面上连丁点儿水花都没砸出来,跑得非常坚决。
谢空青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是该恼怒还是该好笑,忍着疲倦闭了闭眼说:“她暂时出不了城,肯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一会儿宫里可能要叫我进宫,你在外头加点儿紧,让人暗中搜查的同时记得留意那些会易容的人。”
景稚月自己是不会易容的,而且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那张脸长得过分的有标识度,所以在没有想到办法改头换面应对搜查之前,她不会贸然露面。
这种时候,她肯定想找一个擅长易容的人帮自己。
福子一知半解地连连点头,还没说话沐念白就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了。”
昨晚吴阁老等人被困在了宫中一整夜,今早上的早朝也免了,由此可见昨晚的深宫并不平静。
皇上会在这时候叫他入宫,一点儿都不出奇。
谢空青闭着眼说:“徐凌带去的人呢?”
沐念白微妙地说:“该说的说完了,都自尽了。”
棋子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用命去推动时局,只是辛苦半场落得这个下场,谁见了都忍不住叹上一句唏嘘。
谢空青表情没有半点变化,站起来说:“我进宫看着皇上废太子,你们在外头接着找。”
福子想着将功折罪连忙低头说是,等谢空青走了眼泪一擦马上就准备动身。
沐念白盯了一宿的皇宫,只知道太子墙倒众人推被惊吓得多惨淡,暂时还没来得及关注宫外的动静。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福子一眼,好笑道:“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你个青竹都一副死了爹的表情?”
福子一言难尽地嗐了一声,叹气说:“还不如真的死了爹呢。”
“你还不知道吧?”
“王妃跑了。”
沐念白有些艰难地消化完了这几句信息量很大的话,神色诡异地拔高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