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的宣平侯不给景摘星任何辩解的机会。
侯夫人自身难保也没有求情的可能。
景摘星在惊慌中被驱逐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求情,宫里的人就来了。
来人冷眼看着景摘星,要笑不笑地说:“哎呦,原来景侍妾是回娘家了,杂家就说怎么在东宫上下找了好几遍,来回就是找不见您呢。”
景摘星强忍着惊惧摆出了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是?”
“啧,是杂家大意了。”
太监装模作样地抽了抽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说:“奴才等人奉皇上的命送大皇子与一众女眷前往河西行宫,前头的人都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就只剩下了您了。”
“景侍妾,跟咱家来吧。”
来的人不算多,可却足以把景摘星团团围在其中。
她下意识地回头想求宣平侯帮忙,可谁知道身后的大门闭得比防贼的还紧,里头的人明摆着不想出来沾这分晦气。
景摘星死死地掐住掌心逼出了几分淡定,面无表情地说:“既如此,那就走吧。”
对方人多势众,逃是绝对逃不掉的。
可她绝对不可能在行宫里等死。
一定不能。
这一日前往河西行宫的车马在街上绵延成了看不见尽头的长河,在民间也激起了声势浩大的言沸。
景稚月坐在透过花窗听着外头人的嚼舌,百感交集地撇了撇嘴。
所有人都在说太子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不住嘴的夸皇上大义灭亲英明神武。
好像大家伙儿都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谢空青,好像这场风波跟这人全然没半点干系似的。
可又有几个人能想到,这场雨本来就是谢空青掐准了时机下的?
要不是这人送了太子运筹栽赃指证一条龙,太子说不定还能稳坐东宫,把自己的无才无德志大才疏展现得更淋漓尽致一些。
可惜,出手的人是谢空青。
动了手不留痕迹,轻而易举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仅仅是狗东西,这货也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经此一事,侯夫人栽了,就算是醒了,以后也是个疯子。
景摘星被迫前往河西行宫软禁,余生再无出来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