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坐在镜子前被迫梳妆打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悦地皱眉。
“王爷要回来了吗?”
自从上次咬了她耳朵以后,谢空青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明明每日都住在同一个地方,可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愣是没找到机会碰头!
尽管她也不想看到谢空青,可问题是现在不一样啊!
太后来了,谢空青不回来顶住她自己怎么办?
景稚月只要一想到眼前的麻烦都是谢空青带来的就无比烦躁。
空雾把最后一个簪子插好,安抚似的说:“您放心,得到消息的时候福公公已经派人去请王爷了。”
去是去了。
可具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谁也说不清楚。
景稚月飞快地闭了闭眼,在门外的人来报说太后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带着一众丫鬟走了出去。
太后是她的皇家婆婆。
人来了,她就必须去门前迎接。
太后的銮驾在淮南王府的门前停住,景稚月低着头跪了下去。
“儿媳给母后请安。”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一眼也不看她,只是看着淮南王府的匾额说:“你倒是乖觉。”
要是景稚月敢摆架子不出来迎,她马上就能治景稚月个不敬之罪。
可到底是让她避开了。
景稚月装作听不懂太后的言外之意,温驯地说:“母后自行宫归来,儿媳本该出城去迎,只是一时疏忽忘了您回来的具体时辰,这才失了礼数,还望母后恕罪。”
大庭广众之下,景稚月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太后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能如此懂事,哀家很是欣慰。”
“走吧。”
“哀家今日也瞧瞧,这在别人口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淮南王府到底长什么样儿。”
景稚月恭恭敬敬地侧身避让,这时才注意到,太后原来不是自己来的。
在她的身后还跟了一连串的贵妇,甚至还有好几个花儿似的年轻姑娘。
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恍然,低着头默默跟在了后头。
进了大厅,太后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首位。
景稚月没直接坐下,主动上前接过空竹手里的茶,双手递给了太后。
“这是王爷今年新得的墨茶,用了八分的水浸了一刻,母后尝尝吧。”
她的恭敬给足了太后人前的面子。
太后面上的冷色散了几分,接过茶没喝,拨弄着茶盏盖子说:“你是淮南王的正妻,身为王妃,当执掌起一府之责。”
“哀家问你,身为正妻,你最该做的是什么?”
景稚月脑中迅速闪过无数种糊弄人的答案,最后却选择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