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先盯着,别大意。”
景摘星不可能就这么认命。
空雾低低地应了,转过身把整理好的帖子递到她的面前,说:“王妃,这都是这几日收到的请帖,您瞧瞧可有感兴趣的?”
谢空青在外忙于作妖,福子也不敢让景稚月太闲。
没办法,这人一闲着就想搞事情。
这样的惊吓他们是真的受不住了,索性就每日收了些帖子进来,让景稚月打发时间。
景稚月抽出两张扫了一眼,盯着其中一张说:“谢春宴?这是有个什么说法?”
“谢春宴是这几年才有的,意头是为了感谢上天春日的恩赐,也好迎接下一个节气,在夏至的前一天城里会兴起灯会,百姓们会聚集在河边放灯祈福。”
空竹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谢春宴上多是青年男女,往往结伴而行,故而也取自春日万物复苏之意。”
“据奴婢所知,每年的谢春宴上成就的男女佳话不在少数,互表心意的也是繁多,王妃若是有兴趣,不如奴婢去打听打听王爷明日有没有空?”
王爷和王妃一人主内一人主外。
这对夫妻感情好了,她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些。
可要是一直僵持着,连带着底下的人也跟着不好过,不信的话看看福公公一日更比一日多的白头发就能看出其艰辛了。
景稚月听出她的暗示面皮一抽,连连摆手说:“算了算了。”
惹不起。
她跟谢空青没有男女之情。
景稚月摇头摆手拒绝三连,自认决心非常坚定。
可问题是,有些事情的发展不受控制。
第二天傍晚,她生无可恋地看着安然坐着的谢空青,第八次叹气说:“话说不去不行是吗?”
谢空青挑眉而笑:“为何不去?”
景稚月暗暗咬牙:“当然是因为不想啊。”
“是因为不想出门,还是因为不想跟我一起出门?”
景稚月哑口无言。
福子适时地端着托盘往前打破僵局,笑着说:“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吩咐为您新做好的衣裳,您要不赏脸去试试?”
跟衣裳一起的,还有一堆配套的首饰。
准备齐全。
不给人反驳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