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月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是被小瞧了,可还不等她想出来如何反驳,人就被谢空青拉到了画舫上。
谢春宴上,秉烛游船才是重头戏。
护城河中飘着大大小小的各色船只,其中以淮南王府的看起来最为霸气。
撑船的侍卫荡起水花,画舫以察觉不到的速度缓慢滑行,景稚月看着岸边不断从眼前闪烁而过的灯火之色,落在谢空青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难明。
谢空青却像是注意不到她的目光似的,等画舫到了船中央,闲聊似的说:“你对番邦之毒可有了解?”
景稚月拨弄着桌上用来赏人的小金珠子,保守地说:“得看具体是什么毒。”
解毒不是问题,可能不能解全看她的心意。
高兴了就能解,不高兴就去死。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谢空青撑着额角低低地笑出了声儿。
他说:“帮我个忙?”
景稚月瞬间来了精神。
如果说谢空青的态度对自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因为要找自己帮忙的话,那她突然就心安理得了。
她眯起眼说:“你先说是什么忙。”
“有个人我用得上,可他运气不好被人下了毒,眼看着是时日不多了,你帮我把他身上的毒解了。”
他摩挲着指腹想了想,笑道:“帮我把这事儿办妥,我教你易容怎么样?”
解毒对景稚月而言接近本能,救人只是顺手的事儿。
可技术高超的易容不一样。
她都打听了,会易容术的人凤毛麟角,精通此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正儿八经的抱着学费都找不到好师傅。
可谢空青不一样。
谢空青的易容术有多高超是她亲身领略过的,如果能学到精髓,那自己以后跑路岂不是又多一层筹码?
谢空青看出她眼中的心动,耐性很好地说:“成交?”
景稚月挣扎不到一秒,马上点头:“成交。”
“你抽空把人带来,我看看就……”